“他就算是生命力不強,也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人類。”周隊長語氣涼涼。
“他一定是裝的!”見喬清疏不言語,周隊長忍不住陰陽怪氣說著。
他能不了解自己嗎?
厄運就算是失去了攻擊力也絕對不會這樣坐以待斃,而是不死不休。
他這樣分明是彆有目的!
“可是,你說他要找回心臟,他被你欺負的已經很慘了,周隊長。”喬清疏道。
另外一個世界的厄運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氣的冷笑連連,他的聲音變得黏膩而又幽深:“既然你這麼相信,那他如果有一天將你藏入漆黑而又深深的巢穴裡,你應該也完全不介意吧。”
“被藏在巢穴中,日日夜夜的被厄運寵愛,甚至無法逃脫密密麻麻織出的巨網,隻是每天紅眼……”
“甚至,沉迷厄運,被狠狠玩弄。”
他說惡欲橫生,自然也是他心中的惡欲。
喬清疏不理會。
她的腳邊多了幾分黏膩,低頭看去才發現是深淵怪物的傷口一直不停的朝著外頭滲出血跡,甚至都要彙聚成一條小溪了。
流這麼多的血,不死才怪。
家門口都變成血泊了。
“……裴周妄。”她翕動了一下唇瓣,隻是覺得唇瓣更乾澀了。
那雙閉著的眼眸突然的睜開,甚至比一切的燈都來的明亮,冷血而又暴虐的眼眸盯著眼前的人類,似是威脅的從喉嚨裡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可喬清疏的腳步卻是更向前了一步。
這樣強大的怪物,也會死嗎?
這個時候的裴周妄會想什麼呢?
她在感受到怪物似乎沒打算理會自己後,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來,溫柔的用指尖觸碰了一下怪物的柔軟而又堅韌的觸足。
怪物身體驟然的興奮起來了。
那雙眼眸更是冰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拚命的克製將香香甜甜卷入腹部藏起來的欲望。
喬清疏有些不敢觸碰了,隻是聲音低了一些:“……你認不出我。”
怪物聽不懂,怪物不耐煩去聽,怪物隻是想著怎麼才能將搶奪下來的獵物藏入自己的洞穴中,被彆人都找不到。
太多人窺伺他的獵物了。
厄運舔了舔自己的手上的傷口,目光卻是一刻都沒從喬清疏身上移開。
他的態度甚是縱容了,隻是喬清疏並不知道能踩在厄運的腿上,甚至向上撫摸是多麼大的容忍。
怪物從不允許任何的東西接近自己。
於是,在某位周隊長下來的時候就開始齜牙咧嘴的發出了警告的聲音。
另外一個世界的嗯不帶怕的,因為他知道裴周妄的確忍受著劇痛,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應該不會動手。
至於找回心臟……
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從未想過,找到心臟會用到這個辦法。
那也說明,就算是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己也無法找到心臟。
“周隊長,你剛剛還說隻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就可以幫助救他,你為什麼突然反悔了。”喬清疏這才看向一旁麵無表情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
變回人形的男人身上滿滿的血汙,隻有那張臉還算是清爽。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裴周妄:“可以答應,自然也可以反悔,你說是不是,喬小姐。”
喬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