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的唇抿得更緊了些,雖然知道進入末世殺人和被殺人都是需要經曆的,但她還從未殺過人。
“刺入我的心臟,我就會死了,你的……丈夫就能活過來了。”他漫不經心的說著,甚至還眯了眯眼刺激喬清疏,“……你不會內心其實是不舍得我吧?”
喬清疏依舊沒有說話。
她看著麵前的人,心情的複雜也難以言喻。
“你會死嗎?”喬清疏突然道。
“……不會。”他懶洋洋的抬眼,“我可比地上那笨蛋的實力強多了。”
“好。”
喬清疏隻是輕聲的吐出一個字,下一秒,彎刀就是乾脆利落的插入了男人的心口。
另外一個世界的厄運臉色一變,似是沒想到喬清疏都不推辭一下就如此果斷的下手——
刀柄直直的留在他的身上。
可卻沒有鮮血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甚至那刀尖都隻是插在他的身上,紋絲不動。
像是道具,不像是殺人的利器。
果然。
她賭對了。
喬清疏抬眼,彎刀根本不可能殺死眼前的人,這家夥嘴裡沒有一句可信的話,分明還是在試探自己。
男人低低的笑了,極為虛假的咳嗽著:“……真是狠心啊,就算是這張一樣的臉也隻是讓你客氣了一下就直接下手了。”
“不用客氣。”喬清疏。
他感受到喬清疏真心想要自己消失了。
看著自己逐漸變淡的肢體,他就知道喬清疏的能力終究還是發揮了作用,甚至能作用於他的身上。
雖然來的有些遲緩,但是的確是——
她所想,就是所發生。
她所思,便是一切。
這是阿撒托斯作為萬物之主也沒有的能力,甚至比造物來的更難得。
意誌是最脆弱的,也是最為堅毅無法扭曲的。
另外一個世界的厄運滾了滾喉結,他的身體比之前來的更輕,他不僅垂落下了那鴉色的睫毛,還遮住了豎瞳裡的情緒。
他緩慢地將那把刀拔了出來,拔得輕輕鬆鬆。
喬清疏親眼看到他胸口在快速地恢複,甚至連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
可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錯覺,竟還看到男人的胸膛裡頭是空的,軀體在空蕩蕩的愈合,可愈合的分明隻是外頭的那層皮肉。
“喬小姐……”他捏著刀柄,再抬眼看了一眼她,語氣意味深長,“你記得告訴那個蠢貨,時空在混亂,世界不會隻有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在彆處。”
他會如何,那些其他時空的厄運自然也會如何。
消失了自己,還有千千萬萬個自己。
裴周妄應對的了嗎?
在喬清疏沒反應過來的下一秒,那人扣住了喬清疏的手,重新的握住了刀柄,朝著他自己胸口的位置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