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意漲得滿臉通紅,“是下人拿錯了,我記得準備的是一柄長虹劍,一會就送到九公子那去。”
可無人願聽她的解釋,就連婁鶴京看她的目光都帶上了不善。
既是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又怎麼會拿錯呢,送把破劍來,南安王府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她覺得娘家來人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婁思源無視蕭元意,朝秦知愔告罪一聲,便離開。
剩下十小姐婁嘉安一臉茫然地看著七哥。
“今日就到這吧,送七少奶奶回去。”秦知愔臉色也沉了下去,都不願再看她給小十準備的東西。
人都走光了,獨留蕭元意和攏玉孤零零站在門口。
“真是惡毒,她大哥害死了將軍和八爺還不夠,現在又詛咒九爺,若我是大夫人早就一根繩子把她勒死了!”
“就是,也不知道留她在府上做什麼,真是晦氣!”
“小姐”攏玉看向那些下人,敢怒不敢言。
“我沒事。”蕭元意撿起斷劍裝進錦盒。
之前婁家下人再怎麼也沒有把打殺宣之於口,想來是被大夫人敲打過,可當她又一次觸及婁家人的逆鱗時,便也製止不住了。
頂著一片罵聲回到沁園,攏玉忍無可忍,握著半截斷劍去跟劉嬤嬤理論。
“看你們乾的好事!彆的東西也就罷了,怎麼送婁家人的見麵禮你們也要貪,你們可知道小姐方才受了多大的屈辱!”
劉嬤嬤被那明晃晃的劍嚇了一跳,下意識躲避,此舉就顯得很心虛。
“胡說八道!那長虹劍是王妃親自準備的,我怎麼可能會動那東西!”
思蕊過來和她輕而易舉就將攏玉製止住,奪了她手裡的劍。
攏玉氣的眼睛都紅了,“那這是什麼?好端端的長虹劍怎麼就變成了一把破劍!還有給十姑娘的鐲子也變成了這玩意兒,你就算不顧忌小姐的臉麵,那南安王府呢,你是要兩家怨上加怨!王妃若是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你!”
原本的翡翠玉鐲變成了成色寡淡的瑪瑙鐲,也幸好沒送出去,不然婁家人非得當眾翻臉。
劉嬤嬤瞪大眼睛,“這不對,禮物都是王妃親自放進錦盒的,老奴動都沒動過。”
思蕊點頭附議,她原是伺候王妃的,親眼看到她將禮物準備好,都是上好的東西。
“那你的意思是王妃送了這兩樣破東西給婁家?”
“這”
“你們等著吧,小姐這就修書一封回京,王妃就是再要懲罰小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這群狗奴才毀了王府顏麵!”攏玉極為痛快。
蕭元意已經攤開了信紙,她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在雁聲堂受了委屈。
“使不得使不得!”
劉嬤嬤早就打聽到王爺王妃要來定州,可她擔心蕭元意會向他們告狀,所以她就一直瞞著,隻要那日她先見到王妃和七小姐就鐵定沒事了。
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縱使有七小姐為她說話也沒有用。
“當務之急該是給九公子和十姑娘重新送一份見麵禮。”劉嬤嬤握住蕭元意的手。
蕭元意冷笑,“重新?倒也不必,隻要嬤嬤把劍和鐲子交出來就是了。”
“可是老奴真的沒動這兩樣東西啊!”
蕭元意的嫁妝握在她手裡,她要什麼沒有,怎麼還會看上這兩個燙手山芋呢?
蕭元意甩開她的手,提筆沾墨。
劉嬤嬤隻能將她的筆奪去,“小姐明察,老奴真的沒動啊!”
“那劍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蕭元意激動地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