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小妙與華夫人就走出帳篷中,而不遠處依舊有越來越多的流民在走來,隨後小妙向旁邊的家仆揮了揮手。
守衛在四周的家仆見狀紛紛圍上來,恭敬地說道:“小姐,有何吩咐?”
小妙轉身環顧四周,眼神如霜似雪,淩厲無比,隨後冷冷說道:“將那些邪僧的首級放在最前麵,把他們的兵器屍首起掛在那,用來震懾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眾多家仆皆遵令行事,無人敢有半分異議。
目睹了小妙那如雷霆般的血腥手段後,流民們在人群中交頭接耳,將這一震撼之事迅速傳開。
那些聽聞了小妙事跡的四方流民,心中原本蠢蠢欲動的鬨事念頭頓時煙消雲散。
無數流民都對華家家仆勞工畢恭畢敬,場麵頓時變得井然有序,流民們安靜地排隊等待救助,再無先前的混亂與喧囂。
隨後小妙又喚出銀月寒霄,想繼續去監察流民維護秩序,但卻被華夫人所扯住。
華夫人揪了下小妙的耳朵,嚴厲又關切地嗬斥道:“你今晚給我回府裡,這三日你都給娘好好休息,不準再去城裡打打殺殺。”
“娘親!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好著呢!”
“不行,你現在就給娘回城裡去!”
而這一幕皆被一些流民收入眼底,個個皆覺匪夷所思,那凶悍可怖、殘忍無情的女殺神居然對華夫人這般言聽計從。
華夫人與小妙這對站在一起時,宛如一對絕色姐妹花,若不是華夫人一身婦人打扮,舉止間流露出成熟的風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她已年近三十。
但在這對母女在流民眼中卻像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降伏了四處作亂的妖魔一般。
“那位夫人果真是菩薩下凡,連那麼恐怖的母夜叉都要聽她的話。”
“菩薩氣度非凡,能讓如此狠辣的羅刹女乖乖就範,想必有著莫大的能耐,我等真是感激不儘。”
“是啊,多虧有菩薩管這尊殺神,不然這母大蟲瞅咱們不順眼,咱們可就遭殃了。”
而在城牆甬道上的三人,他們儘皆目睹了小妙斬殺六名邪僧的全過程,而兩位道士的表情由最初的震驚逐漸轉變為深深的敬畏。
小妙憑空變出重劍,這等無中生有的手段就已經讓張正常和張正乾看得極為震撼,而小妙最後幾招雙劍如龍,瞬間結束了戰鬥,更是讓張正乾這位見多識廣的道士都直呼不可能。
王啟明麵帶和煦微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說道:“兩位道長,你們覺得此女的武藝如何?”
張正常眉頭緊鎖,思索了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回複:“絕無僅有。”
“驚為天人。”張正乾眼中滿是震驚之色,半晌後才緩緩吐出這四個字,
張正乾捂著臉,看著小妙安然無事地走入帳篷,驚呼道:“這六人可全都是彌勒大乘教一流的殺僧了,那個身材魁梧的邪僧更是大乘教的首座,在大乘教內也是能位列前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在重新評估這位年輕女俠的實力。
一個照麵不過五招便將邪僧們斬殺殆儘,張正乾對被這個結果感到難以置信,更對小妙那出神入化的劍法感到匪夷所思。
這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如何能習得如此恐怖的劍術?
王啟明看著張正乾,他早已知曉這六人的來曆,剛才卻沒有和自己言明,顯然心中還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算計。
王啟明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張道長若與那邪僧生死廝殺,有幾分勝算?”
“嗯五五吧,但倘若再加一名邪僧,道爺我也隻能溜之大吉了。”
張正乾沒有顧惜自己的顏麵,眉頭緊蹙,不假思索地說出這句話,似乎在他看來敵不過這些邪僧並非什麼丟臉之事。
張正乾的麵色凝重,他的聲音低沉,繼續說道:“這些邪僧皆是心狠手辣之輩,一旦與他們起衝突,那就是決生死,最後關頭哪怕是同歸於儘,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在他們的教義中,殺人便是渡人,被他們所殺的人死後便可以自己去往極樂世界,每殺一人便是功德無量。”
聽聞這大乘教如此邪性,王啟明眉頭微蹙,追問道:“那道長是否知曉,那幫邪僧最後吞下的丹藥是什麼東西?”
“那個丹藥在南北朝叫狂迷藥,在彌勒大乘教裡被稱為佛丸。”
張正常接過話茬,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似乎對這個丹藥很是熟悉,沉聲道。
“常人若服下此般物件,頓時便會氣力暴增,全然感知不到痛覺,但也會對此物逐漸成癮,日益癲狂。”
“倘若服用過多或者一次吞食過多,便會陷入走火入魔之境,六親不認,遇人即殺,不消多時便會七竅流血,暴斃身亡。”
“大乘教也是靠此物來控製教徒,再用一套歪門邪理來洗腦百姓民眾為自己所用,殺人斂財無惡不作,這便是他們能延續千年的手段。”
王啟明聽著這些話,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這些邪僧的手段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殘忍和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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