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乾再睜眼之際,驚訝的發現自己此時站在一片風光旖旎、花香鳥語的山頂之上。
那溫煦的太陽高懸於頭頂,灑下柔和光芒,宜人的清風輕柔拂過張正乾的麵龐,讓他一時之間迷離恍惚,難以判彆此景究竟是虛幻泡影還是真切實景。
“貧道不是在廬州城嗎?貧道會怎麼突然回到這裡?”張正乾眉頭緊蹙,滿臉的疑惑不解。
張正乾對此地熟悉至極,這正是他修道二十餘年,常去偷閒混日子的龍虎山後山頂。
就連不遠處擺放著的那張圓桌搖椅,都與記憶中彆無二致。
張正乾狠狠捏了捏自己的臉頰,而後又用力咬了下舌頭,那清晰的痛感讓他知曉這並非虛幻。
張正乾望著這熟悉且溫暖的場景,神色落寞,語調低沉地喃喃自語:“果然,我已經死了”
“好好一位俊朗後生,怎就這般輕易提及死字?你們這些信道信佛之人,不是向來最渴盼長生不老的嗎?”
一道陌生且洪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張正乾猛地扭頭望去,隻見一位不知何時現身的男子立於自己身後。
隻見那男子麵帶和煦的笑容,身穿一襲金紋黑袍,隨風烈烈舞動,那袍袖領口皆鑲著細密的金絲滾邊,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
男子劍眉星目,英俊神武,金色雙瞳宛如烈日,仿若能洞悉世間萬物,目光流轉間,似有雷電閃爍在周身。
男子身材高大魁偉,仿若頂天立地之柱,英姿煥發,但最為引人矚目的,當屬其額頭上那對光芒璀璨的金色龍角,龍角自根部至頂端逐漸收窄,輪廓自然流暢卻又顯得剛硬淩厲,神聖非凡。
張正乾雙目圓睜,麵色震驚地望著男子,隨後麵色陰沉地說道:“如果道爺沒有猜錯,你便是那廬州城中盛傳的龍霄真君?”
龍霄君搖了搖頭,笑道:“其實是龍霄君,那個‘真’字乃是城中百姓為表尊敬添加上去的,我當不起‘真’這個字,等哪日明悟本心,我或許可以一稱。”
隻見那龍霄君麵帶微笑,朝著張正乾緩緩走來。
而張正乾見狀,卻是連連後退,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在張正乾看來,這龍霄君絕非一尊善神。
“這是你心中最喜歡的地方吧?這風景還是真是優美祥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般賞心悅目的風光了。”
隨後龍霄君悠然地坐在了張正乾往昔常坐的搖椅上,悠然自得地搖晃起來,甚是愜意。
龍霄君滿是好奇地瞥了張正乾一眼,問道:“你為何這麼怕我?這裡隻是你的夢境而已,我隻是來你夢中做客罷了。”
“夢?你個惡神休想誆騙道爺!這裡應該是道爺的元辰宮吧?”
張正乾橫眉立目地瞪著龍霄君,神色萬分警惕,手中已經捏出龍虎山祖傳道印,咬牙切齒道。
“你是想趁本道爺放鬆警惕,把道爺的三魂七魄一口吞吃下去!”
龍霄君聽聞後微微一怔,撓了撓頭,驟然眼眸中綻出璀璨金光,刹那間便將張正乾心中所想洞悉無遺。
這一道目光讓張正乾如遭雷擊,渾身顫栗不止,無儘神威猶如怒海狂濤,朝著他洶湧席卷而來。
他隻覺身體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龍霄君麵前。
僅此一眼,便讓張正乾刻骨銘心的體會到何為天威。
張正乾隻得用雙臂顫顫巍巍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此刻他瞬間明悟,這龍霄君絕非這凡塵俗世的妖魔鬼怪,若想與之對抗,恐怕隻能請九重天上的天尊帝君下凡伏魔。
隨後龍霄君露出一副饒有興味的神情,嗤笑道:“一個小道士為了降妖除魔,想象力還挺豐富,你對我有很多誤解啊。”
“多說無益!貧道今日哪怕玉石俱焚”
龍霄君突然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麵容:“你師弟可還在我手上,你若敢動手,不僅你師弟就彆想活著,我出去以後還要把你的宗門龍虎山也滅了。”
“你敢!”張正乾直接衝了上來,一副要和龍霄君拚命的樣子。
“我數五個數,五個數後你還不坐在木椅上,我馬上吃了你師弟,到時候你師弟連地府輪回都入不得,一!”
“二!”
龍霄君還未數到三,張正乾便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竭儘全力坐在了龍霄君旁邊的木椅上,麵色如土,膽戰心驚地望著龍霄君
他生怕自己師弟真的命喪龍霄君之口,那可是自己師父兼叔叔的獨子,就算自己死無全屍,張正常也絕不能死。
“這就對了。”龍霄君泰然自若地坐在搖椅上悠然晃蕩著,緩緩說道,“我先和你說講清楚兩件事,不然可沒有辦法和你說下去。”
“一、我絕不吃人,廬州城這一城之人加成一塊都不夠我一口,我隻濟世救人、懲惡揚善,而且隻殺大奸大惡之徒。”
“二、你見過的那些華家之人,都是被我賜福過的,氣運命數早已脫離凡俗,自然不是你個小道士能洞察算計的。”
“三、我為那些百姓改命之後,他們的命數因果皆由我來背負,你自然算不到他們的命數,他們可不是變成了倀鬼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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