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剛欲出口駁斥,但兩位武夫卻不再安分,兩人對著男子迅速出手,其動作淩厲狠毒,直奔要害而去。
兩位武夫合力之下,僅僅幾招,便將男子打得倒地不起,滿臉血汙。
而男子腳骨更是被武夫硬生生打斷,骨頭斷裂的慘叫,在風雨咆哮中顯得格外淒厲,令人不忍直視。
隨後兩位武夫朝著青衣女子步步逼近,青衣女子見自己相公,拚命試圖反抗大喊著。
其中一名武夫滿臉不耐煩,竟揚起碩大拳頭,狠狠地砸在青衣女子的腹部。
隨後青衣女子猛地歪向一側,嬌弱的身軀瞬間如斷了線的人偶般,猛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男子看著這一幕,心中絕望如潮水般湧來,他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妻子被打昏,被粗暴地拖拽到狂風暴雨中的小船上。
男子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悲憤,他哪曾想到,因為自己救人的善舉,會導致自己與妻子遭遇這等磨難。
隻見男子用手臂在泥濘中爬行,艱難萬分地朝著岸邊爬去,在地上留下的一道道血痕,猶如瀕死掙紮的野獸。
“把我放上去吧,我和我娘子一起去。”
男子目眥欲裂,朝著武夫奮力咆哮著,“我娘子隻是個病秧子,龍霄王爺肯定不會滿意的,把我也放上去吧!”
男子嗓音已然沙啞破碎,淚水和雨水在臉上肆意橫流,神情扭曲而絕望。
他如何能眼睜睜看著那自己妻子一人上船,哪怕是這行程的終點是黃泉,他也不會讓妻子一人上路。
白衣女子見狀,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詫,未曾料到這男子竟如此決然。
白衣女子浮現出一絲不帶感情的笑意,“甚好,你們夫妻二人如此情深,獻給龍霄王爺後定能讓祂滿意,你們必定能功德圓滿,去往極樂世界。”
白衣女子說罷,兩位武夫便如扔破布般,將男子也拋上了船。
男子上船後,立刻爬向昏迷不醒的妻子,不顧得身上的傷痛,如獲至寶般緊緊地將妻子擁入懷中。
隨後一名武夫拔出利劍,直接把韁繩砍斷,讓這艘小船隨著颶風呼嘯而去,在洶湧湖麵上起伏不定的飄向遠方。
“哈哈哈哈,沒有想到啊,我辛苦十幾年買來的船,最後會送我夫妻二人去見龍霄王爺。”男子仰天大笑,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悲苦。
男子與妻子的身軀此刻都在劇烈顫抖著,失血和失溫如同無常索命,讓他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亡抗爭。
男子顫抖著雙手,在女子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試圖用自己僅存的體溫去溫暖她那冰冷的肌膚。
“娘子,彆怕,我在這裡。”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但淚水早已與雨水融為一體,無法分辨。
男子看著女子,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舍,那目光仿若要將女子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希望到了九幽黃泉,也能清晰銘記。
在這風雨飄搖、隨時可能傾翻的船上,男子緊擁著懷中女子,珍惜著這最後的溫存。
然而,這對苦命鴛鴦未能博得老天爺一絲一毫的憐憫。
陣陣狂風大浪好似猙獰猛獸一般洶湧襲來,小船在驚濤駭浪中拚命掙紮,如同一片微不足道的浮萍,被風雨肆意擺弄。
陡然間,湖水激蕩出一道巨浪,以勢不可擋之威朝著小船猛然襲去,瞬間便將小船掀翻摧毀,散成無數。
二人在落水之後,男子依舊死死抱住妻子,冰冷刺骨的湖水如無數把銳利冰刃,瘋狂地刺入他們的身軀。
男子在水中奮力揮動雙臂,雙腿拚命蹬踏,直至用儘最後幾分力氣,才帶著妻子艱難地遊到了湖麵上。
男子絕望地仰望著天空中無邊無際的灰雲,哀嚎嘶吼著,“龍霄王爺,我一生老實本分,從無大罪大惡,若有何過錯,皆由我一人承擔,隻求你能開開眼,饒過我妻子吧!”
男子雙目血絲密布,絕望至極,心如死灰,抱著妻子在湖中嚎啕痛哭,朝天呐喊乞求著。
“龍霄王爺,我呂浩願意獻上一切,放我妻子一命吧!”
呂浩的哭聲淒厲無比,涕泗橫流,充滿了對人世間的不甘與不舍,苦苦哀求著龍霄王爺,能垂眸瞧瞧自己二人。
然而,狂風依舊在瘋狂地猛烈呼嘯著,暴雨傾盆而下,水浪洶湧翻騰,似乎上天對呂浩的悲苦哀求充耳不聞。
呂浩懷中那嬌弱女子,也在這冰冷刺骨的雨中漸漸消逝了最後一絲生機,身體變得愈發冰冷僵硬。
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無儘灰暗,呼嘯而過的風聲。
“你所言所語,我已聽見。”
就在呂浩絕望時,呂安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溫柔近人的聲音,神聖無比。
呂浩心神一震,就在他以為是幻聽的時候,這道聲音再次在呂安腦海中響起。
“我看到你了。”
呂浩當即瞪大雙眸,發瘋般地環顧四周,然而所見之處,唯有狂風巨浪,不見半個人影。
“我來了。”
轟!
一道無法丈量的雷霆在天穹中驟然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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