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之中的煙霧最初極為纖細,如同蠶繭中抽出的細絲,輕盈而靈動。
它們緩緩從香爐孔隙中鑽出來,帶著一種神秘光澤,仿佛是從上古時代彌漫而來的仙靈之氣。
隨著時間推移,煙霧越來越多,在這狂風驟雨之中彌漫開來。
那淡金色的煙霧在呂浩二人的劍舞鼓聲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相互纏繞融合。
這令天地變色的天災似乎無法改變金煙分毫,隻見這些金煙絲絲縷縷地交彙在一起,漸漸變得濃鬱如實質,如同一片金色汪洋將大地鋪滿。
無儘金煙將眾人包裹,在空中緩緩飄動,溫暖而柔和,仿佛能撫慰心中戾氣,滌蕩靈魂。
就在眾人望著這一幕嘖嘖稱奇之時,卻發現了更令他們難以置信之事。
抬頭望去,隻見天穹之上的烏雲似乎被呂浩夫妻二人引動,以一種旋渦的形狀朝著呂浩夫妻二人降下。
這暗無天日的蒼穹,似乎都因這劍舞鼓聲而墜落,為之變色。
此時,彌漫在大地之上的金煙凝化為一條金色河流,開始朝緩緩落下的無窮黑雲直撲而去。
金煙與黑雲在天與地之間交融,一明一亮猶如太極兩儀,讓所有所見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金煙宛如仙子臨塵,輕盈且靈動地旋轉飛舞,而烏雲似惡神橫行,氣勢雄渾,豪邁而奔放地翻騰。
它們相互交織,相互纏繞,時而金煙如輕紗般將烏雲溫柔包裹,仿若為其披上一層仙縷霞衣,時而烏雲似凶獸般將金煙悍然吞噬,似乎要把這熠熠光芒隱匿於黑暗之中。
它們如同一對舞者,愈發激烈,將蒼穹都當作一處宏大舞台,就連不遠處的龍取水也不及二者,狂風漸息,不似之前猖狂。
而在下方的狂風驟雨中,呂浩身形依然挺拔如鬆,雙手緊緊握住鼓槌,眼神堅毅而專注,全力揮舞著。
撲麵襲來的風雨阻礙不了呂浩分毫,此刻他手臂肌肉緊繃,動作越發有力,身心地投入到擊鼓之中。
每一次揮臂擊鼓,都充滿了力量,砸在鼓麵上,發出雄渾的聲響。
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在與天地抗爭。
在呂浩身前,那個曾經病懨懨的黃琳悅,此刻卻身姿輕盈如燕,手持細劍,舞姿行雲流水。
她眼神明亮而銳利,發絲隨風飄動,宛如仙子下凡。
她時而輕盈地跳躍,劍如閃電般劃過虛空,時而旋轉身姿,劍影如花瓣般綻放,仿佛與劍融為一體,在這天地之間儘情揮灑著心中豪情。
就在此時,一聲轟然炸響的雷聲驟然傳來,似要將天地都震裂。
緊接著,一道道貫穿天際的銀色雷霆伴驟然顯現。
那雷霆宛如銀龍狂舞,穿梭翻騰於金煙與黑雲之間,光芒璀璨奪目,每一次明滅閃爍都能將天地照亮。
雷鳴聲與狂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震人心魄的聲浪,讓人雙耳嗡嗡作響,心神皆顫。
天穹中金煙和烏雲纏繞,天雷颶風相隨,四者交融,在天地中呈現一片混沌迷蒙的色彩。
不多時,那混亂至極的雜亂色彩開始了變化,以黑雲為點,雷霆為線,金煙為麵,凝聚成型,最終形成一幅似仙神揮毫潑墨而成的山河畫卷,覆蓋了半邊天穹。
那畫卷內,崇山峻嶺巍峨聳立,峰巒起伏如蛟龍,雲霧繚繞,江河湖海奔騰,似銀練飛瀉,浪濤拍岸,似淡墨暈染,潑墨而成。
畫中山河壯闊非凡,仙氣縹緲,如同一方世外仙境,將天下萬千景象儘收畫中。
所見之人心中儘皆湧起一股豪情,仿佛自己已經置身於這畫中天地,眼神中流露出對這畫中景象的向往敬畏。
就在眾人沉醉於這畫中美景時,一些人赫然發現,這畫卷居然還未畫完,畫中景象依舊在緩緩呈現。
天地間似有仙人探出妙手,持萬千雷霆為筆,以金煙黑雲為墨,將這山河社稷之圖漸漸竣工修繕。
不一會,畫卷中雷霆漸息,眾生驚駭地看著,隻見那山河畫卷之上,有一尊龐大無比的金龍傲視在俯瞰人間。
這尊金龍抬首昂揚,龍須飄飄,身軀之大盤踞著整個畫卷,身上金鱗仿若黃金鑄就,毛羽宛若流雲飛瀑。
在這尊金龍的目光下,山川噤聲靜默,河流停息止歇,世間萬物都顯得渺小如塵。
四周百姓們紛紛跪倒在地,他們臉龐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有人甚至淚流滿麵,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也從未直麵過這般赫赫神威。
“這這便是龍霄王爺?”一個老者聲音顫抖,緊張地凝視著那金龍,仿佛想要從中尋找答案。
“我我以為都是胡編亂造,沒想到小的不知真君在上,還望真君恕罪!”一位白蓮弟子頓時跪地在地,乞求龍霄真君原諒,
一些龍霄信徒頓時心神大振,振臂高呼,“這是龍霄真君的神跡啊!隻有真君才有這樣的神通,能夠畫出如此生動的畫卷,召喚出如此威武的金龍!”
“真君顯靈了!真君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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