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鄰居送完紙之後竊竊私語著從裡麵出來。
麵上沒見多少傷感之色。
來送紙更像是來完成任務,也不會想賴在喪主家裡。
畢竟,人家家裡的空調又沒壞。
走到苟無方家門口,附近幾個圍觀村民的閒聊傳入了蘇野的耳中。
“老苟家這是撞了邪了吧,他閨女死了才沒多久?還沒出五七呢吧。老苟這就跟著死了,這苟家就剩下一個外來女婿了,這算不算絕戶?哎……”
“絕戶啥絕戶,這個女婿雖然沒改姓,那也算是個倒插門,戶口好像都挪到老苟家了,沒看老苟把大貨車都傳給他讓他開了嗎!這以後老苟家就靠他了。”
“切,倒插門又怎麼樣,說到底也不姓苟,那女婿性格好,也跟老苟一家子一點都不一樣。”
“哎,真慘啊,短短1個月,一個家就這麼完了,老苟平時總吹噓他跑車的時候乾過的那些狠事,說不定都是真的遭報應了,要不然咋能被自家的車給碾死。”
“彆說了,一會傳裡麵讓人家聽到,雖然理論上絕戶了,這老苟家還有一些劃拉過來的親戚在裡頭哭喪呢。”
“可得了吧,就那仨倆的親戚,沒一個真掉眼淚的,聽說老苟的女婿為了讓他體麵點,明天還雇的職業哭喪隊,明天出殯的時候得來看看人家專業的哭喪表演。”
……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在發現大貨車的車輪是罪證之後。
蘇野知道這起交通事故已經變得不單純了。
而且,根據村民的八卦。
不僅苟無方死了,他的女兒在一個月內也已經先一步去世。
胖子顯然也聽到了這一段。
他錯愕的低聲說道:“老苟的閨女已經死了?”
“臥槽……”
念叨了兩句“莫怪莫怪”,胖子才感覺鬆了口氣。
顯然,他對剛才說兒時小姑娘搶劫的事有些心中不安。
蘇野暗暗分析著,剛才看到的大貨車已經被苟無方傳給了他的女婿。
既然如此,苟無方年齡大了已經不跑車了。
他又怎麼會被碾死?
心中存著疑問,兩人邁步走進苟家院門。
隻見院子裡到處擺滿了方桌,上麵放著茶水,供來祭拜的人停留駐足。
不少年齡大的人,圍桌喝茶回憶著老苟的往昔。
院子的東牆根兒上堆放著摞成小山的黃紙,都是來祭拜的人送來的。
在黃紙堆前麵設置了一張高桌子,桌後坐了一位字跡不俗的老者負責記錄。
胖子把紙提溜過去,自有人接過去放在黃紙堆裡。
登記時,一份報了自家老爺子的名字。
一份報了自家老爹的名字。
暗暗心想,就當交空調費了……‘
掃了一眼院子裡,沒有自己老爺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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