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不代表秩序，也不代表混亂。
它隻代表在一切變化之中，無窮無儘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畢竟我剛剛才經曆了一場暗殺。”
弗瑞麵色凝重，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卡蘿爾。
“所以你現在連是誰做的這一切都不知道？”卡蘿爾搖頭，“弗瑞，這麼多年，你的業務能力怎麼反而退步了？”
“我隻是個特工，不是神，不可能全知。”
弗瑞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後回到了正題，“現在紐約成了這個樣子，咱們得讓它恢複原狀。”
“我來試試。”
卡蘿爾說完，渾身再次被光子能量包裹，她如同一道煙火般拔起而起，衝向被緋紅屏障包裹的紐約。
弗瑞目送卡蘿爾飛去，他從未懷疑過驚奇隊長的能力，有她在，一切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但顯然，這一次不一樣。
卡蘿爾已經飛到了緋紅屏障麵前，她伸出纖長的手指，光子能量在她指尖彙集，然後爆開，全力傾瀉在緋紅屏障之上。
然而，這股能夠輕易毀滅一個國家的能量，甚至沒能讓屏障震動一下。
“這是……”
卡蘿爾皺緊眉頭，發現了不對。
從緋紅屏障的反饋中，卡蘿爾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飛回到原地，重新來到弗瑞麵前，表情凝重。
“尼克，你老實跟我說。”卡蘿爾問，“當年我離開後，你有沒有研究過克裡人的科技？”
“我怎麼研究？”弗瑞覺得很冤枉，“你當年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什麼都沒給我留下。”
“那宇宙立方呢？”卡蘿爾又問。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弗瑞不再回答了，“難道這個屏障是宇宙立方引起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卡蘿爾搖頭，“我隻是在這個屏障中，感受到了一份克裡帝國的既視感，它讓我想起了——”
想起了克裡星的虛擬世界和至高智慧。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弗瑞最後強調道，“卡蘿爾，咱們先不談這些，專注於眼前的問題，好嗎？”
弗瑞是真想說，不要再問自己有沒有研究過宇宙立方了。
要是真問出點什麼，雙方都會很尷尬的。
“行吧。”
卡蘿爾也知道現在問題緊急，她決定先放弗瑞一馬。
“現在看來，從外麵攻入有點勉強，最好還是看能不能先聯係上裡麵的人。”
“能聯係上嗎？”弗瑞好奇，“這個屏障難道不會隔絕信號？”
卡蘿爾無奈看了弗瑞一眼：“你剛才不就是聯係上我了嗎？”
“可那個傳呼機是你改造過的……”
說到這裡，弗瑞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多愚蠢。
卡蘿爾改造過的傳呼機信號都能夠穿過屏障，那現在卡蘿爾本人都在這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明白了。”弗瑞識趣閉嘴了。
“你在紐約裡有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嗎？最好實力也能過關。”
“沒有。”
弗瑞非常乾脆搖頭。
開什麼玩笑，他剛剛才被暗殺，而且還是被下屬背叛，現在情況不明，弗瑞相信不了任何人。
希爾、科爾森、娜塔莎……
隻要是神盾局的，一個都不能相信。
卡蘿爾無奈看向弗瑞，這家夥是不是沒用過頭了？
弗瑞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實在受不了，他絞儘腦汁，終於想到了兩個人選。
“等等——”
弗瑞大聲說道，“有一個，還是有一個靠得住的人。”
“那就好，把你的手機給我。”卡蘿爾說。
弗瑞交出了自己的手機，卡蘿爾接過之後鼓搗了一陣，再交還回來的時候，上麵已經多出了許多不認識的小玩意。
這種改造弗瑞見過一次，在他的傳呼機上。
“現在你可以試試了。”卡蘿爾說，“給你信任的人打電話。”
弗瑞撥通了號碼，上麵顯示出史蒂夫·羅傑斯的名字。
這便是弗瑞想到的人選。
其實他們兩人關係完全算不上好，但說到拯救危機，弗瑞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美國隊長。
一陣盲音過後，電話接通了。
對麵傳來了史蒂夫的聲音，但同時也伴隨著東西砸碎的聲音，顯然另一邊的羅傑斯，現在的情況也算不上好。
“喂？哪位？”史蒂夫說。
“隊長嗎？”弗瑞說道，“我是尼克·弗瑞，神盾局的。”
“你怎麼給我打的電話……滋滋……稍等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拳腳的破風聲，然後緊跟著有重物接連落地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人。
“好了。”史蒂夫重新接過了電話，“你想說什麼？勸我投降嗎？”
“什麼？”弗瑞不解，“你怎麼會這麼說？”
“這些人難道不是你派的？”史蒂夫冷笑著說道，“這麼多神盾局的特工在街上暴走，總不可能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弗瑞立刻明白了，史蒂夫剛才戰鬥的對象，就是那群神盾局的叛徒。
“當然不是！隊長，你聽我說！”
弗瑞趕緊長話短說，把自己遇刺的情況交代了清楚。
當然，也包括紐約現在的情況。
史蒂夫不是傻子，他抬頭就能看見兩道能量在不斷對撞，自然知道情況有異。
“現在我請來了強援！”
弗瑞看了一眼卡蘿爾，然後說道，“但她需要一個人在裡麵照應，我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是這樣？那沒問題。”
史蒂夫答應得很爽快，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摸瞎，周圍放眼能看到的，都是剛剛從定格中解除，因為天空異象而陷入恐慌的人。
此時此刻，有人能站出來解決這一切，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能答應就好，我把電話給她了。”
手機到了卡蘿爾手裡，她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說道：“隊長，現在的城市裡肯定有一個能量極度聚集的地方，你幫我找一下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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