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朝麵露遺憾之色,顯化的身形漸漸變淡。
“今日你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
收回亢龍鐧,林朔靜靜地看向空中的黃蓮教主。
“你的本體那邊出問題了,對嗎?”雷麟槍上電弧環繞,林朔緩緩說出自己的猜測。
“哼哼!”雲惜朝沒有正麵回答,“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麵,到時候你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一天不會太遠。”林朔充滿戰意的目光直視於他,“而且下一次,我一定會破解掉你的戰技!”
“本座拭目以待。”冷笑聲中,這位黃蓮教主的虛影終於徹底消散。
隨之消失的,還有那些詭異的黃蓮。
之前失去神誌的士卒,紛紛恢複正常。
剛剛不過數十息的時間,南齊軍一方便有上百人失控,造成了數百人傷亡。而黃蓮軍的傷亡人數更是多了數倍。
“這到底是什麼戰技?隻能被動挨打?”漫天黃蓮垂垂落下的一幕,讓顧飛依然心有餘悸。
“統領,我們現在怎麼做?”百裡千川問道。
“戰鬥還沒有結束!”林朔看向四散奔逃的黃蓮軍,“金龍衛各自為戰,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
“遵命!”
奪回姑蘇城、擊敗朱雀、擊殺玄武、硬剛黃蓮教主。
今日一戰,徹底讓林朔在麾下金龍衛的心中樹立了不可撼動的威望,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
戰意崩潰的黃蓮軍哪怕還有三、四萬之眾,卻也不過是一群沒頭蒼蠅,被精銳的金龍衛肆意驅趕、碾壓。不少人直接丟掉兵器,跪地請降。
不過半個時辰,這場以爭奪姑蘇城為目標的大戰便落下帷幕。
此役,五萬黃蓮軍全軍覆沒,南齊軍陣斬一萬餘,其餘皆為俘虜。
金龍衛傷亡微乎其微,而北軍由於中計遭到埋伏,戰損達到四成。
“林將軍,本將慚愧!”副中郎將戎山滿麵羞愧地向林朔拱手致歉。
戰前林朔早已提出疑點,是戎山剛愎自用,才中了黃蓮軍的埋伏。
若不是林朔帶著金龍衛力挽狂瀾,無論是姑蘇城,還是一萬北軍,統統都要交待在這裡。
“戎將軍,過去的事不提了!眼下姑蘇城還有一攤子事還等著我們去處理,將軍還需要振作起來啊。”林朔笑著還禮。
這位戎山將軍先前態度惡劣,乃是因為過於著急為北軍正名,以至於失去了平常心。然而他在戰場上死戰不退的表現,卻是完全配得上北軍副中郎將這個職位。
“正是如此!”作為一名純粹的軍人,戎山很快調整心態,開始組織士卒運轉傷員、打掃戰場。
“走吧,我們先行入城。”林朔一揮手,帶著身後的金龍衛向姑蘇城疾馳而去。
玉陵城兵部
“蕭大人,你是在和本皇子開玩笑嗎?”六皇子楊雄坐於上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下官豈敢!”下方正是兵部尚書蕭景,正唯唯諾諾地躬身行禮,“隻是由於船隻年久失修,導致糧草被水浸泡大半,無法運往前線了。”
“前線糧草何等重要?怎會出現如此紕漏?”六皇子怒氣橫生,一掌將麵前的案桌拍斷。
“殿下息怒。”蕭景嚇得一個激靈,“隻是運輸糧草的漕船素來是由戶部統轄,下官也不知道為何如此。”
“休要在這裡相互推諉!”六皇子霍然起身,“我玉陵府庫中的糧食何其豐足?這一批被水泡了,再調撥一批便是!何至於遲遲發不出糧草?”
麵對氣勢驚人的六皇子,一滴冷汗順著蕭景的後脖子流下。
“前線需要多少糧草,乃是兵部和戶部商定之後,由左相和右相聯合批閱而定。如今又要額外調撥糧草,相關的手續卻是難辦。”
“你的意思,是再聯合擬定一份折子,送內閣審閱?”六皇子距離蕭景不過兩步之遙,“這一圈手續下來,最快也要兩三日,你讓前線的將士們喝西北風?”
“殿下關心前線戰事,下官欽佩萬分。隻是這軍需糧草的大事,下官實在不敢擅專。”無論楊雄如何責問,蕭景就是一副“辦不了”的模樣。
“不過”蕭景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六皇子何其敏銳,立即追問道。
“若是有左相大人親自開口,那下官自然照辦。”蕭景的腦袋深深地垂下。
任誰都知道,諸位皇子中要論誰對世家的態度最為強硬,那必然是六皇子莫屬。
上一次城門之戰,楊雄和上官家幾乎已經是撕破了臉。
這種情況下,讓六皇子去求上官烈,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麵沉如水,楊雄思索片刻,毅然說道:
“也罷!為了前線將士能夠打勝仗,我去求一求左相大人又有何妨?”
姑蘇城郡守府
“在下南黎衡,見過戎將軍、林將軍!”一位麵容富態的中年男子向戎山和林朔拱手行禮。
此人便是姑蘇南黎家家主,南黎辰之父,南黎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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