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寰義正詞嚴道:“夫人心地善良,溫柔敦厚,你們這些陰險歹毒、蛇蠍心腸之輩與她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彆。蕭寰雖然不才,但卻有一顆正直的心,我決意誓死效忠並保護夫人,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朱宸濠則冷笑道:“好一個忠肝義膽、有情有義的天下第一護衛,既然如此,那我就實現你的心願,讓你效忠死節。”
蕭寰麵無表情地看著朱宸濠:“你究竟能不能殺我,一切尚未可知。”
朱宸濠再度發出冷笑:“雖然你是天下第一護衛,雖然你們的武功都非常高超,雖然你們的破甲陣也十分厲害,可如今麵對千軍萬馬,我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能不能活著出去。”
說罷他發出一聲號令,眾黑衣人便準備上前圍攻蕭寰等人。
“且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明媚而清亮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後,朱宸濠的眼中頓時露出了喜悅而興奮的神情,他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黑衣人停止進攻。
而剛才那個聲音此刻又從蕭寰和七大護衛身後傳來:“讓我出去。”
原來說話之人正是朱宸濠一心想得到、卻又被蕭寰極力保護的楊氏。
此言一出,蕭寰不由得麵露難色:“夫人,這……”
楊氏輕聲勸慰蕭寰:“無妨,讓我去見見他,之前你們鏖戰許久,此刻已是疲憊不堪,對方人多勢眾,大家千萬不能再與之硬拚。”
柳君翔也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楊氏,同時開口說道:“母親。”
楊氏再次輕輕撫摸了柳君翔的頭,繼而對他微笑道:“不用怕。”
少頃,楊氏推開猶豫不決的蕭寰,之後走到了眾黑衣人麵前。
看見多年不見且心儀已久的楊氏出現在自己眼前,朱宸濠的眼中露出了以往十分難見的柔情,很快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而陶醉。
而楊氏緩緩對朱宸濠開口道:“王爺,多年不見,彆來無恙。”
朱宸濠這才如夢初醒,他連忙對楊氏恭敬地行了一禮:“拜見楊妃。”
楊氏緩緩搖了搖頭:“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楊妃,況且論及輩分,我應該要尊稱你為王叔,因此斷然不能承受你所行的大禮。”
朱宸濠一臉深情道:“對你行大禮,全然是我心甘情願。”
楊氏則對朱宸濠說:“請王爺移步上前,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聽到楊氏這句話,朱宸濠沒有絲毫猶豫,旋即邁步向她走去。
站在朱宸濠身邊的黑衣人連忙勸阻他:“王爺,萬萬不可。”
朱宸濠止步並轉頭對黑衣人說道:“放心,她是傷害不了我的。”
說罷朱宸濠繼續向前走去,他來到楊氏麵前,並且停下了腳步。
隻見朱宸濠用溫柔的目光看著楊氏:“不知夫人有何見教?”
楊氏則用冰冷的語氣質問朱宸濠道:“今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宸濠沉默片刻,而後輕聲回答楊氏:“因為我想見夫人。”
楊氏神情肅穆地反問朱宸濠:“難道說,想見我就非得要殺這麼多人嗎?”
朱宸濠也反問楊氏:“如果我不出此下策,夫人會願意見我嗎?”
楊氏看起來仍舊一臉嚴肅:“如果你僅僅隻是想見我,我會讓你如願的。”
朱宸濠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過了半晌,他對楊氏說道:“我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也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
楊氏再度搖頭:“可我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希望一直被打擾。”
朱宸濠又反問她:“莫非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打擾你的人?”
楊氏靜靜地看著朱宸濠,她仿佛用自己的沉默告訴了朱宸濠答案。
朱宸濠似乎明白了楊氏的意思,於是他繼續開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般心如鐵石,甚至連見我一麵也不願意。”
停頓了片刻,朱宸濠忽然伸手指向一旁的蕭寰並對楊氏忿忿道:“而他,這些年來卻獨自霸占擁有著你,並獨得你一人寵愛,難道說,本王連一個普通的侍衛都不如,你竟然會這般厭惡我而選擇了他。”
楊氏麵無表情道:“王爺此言差矣,我隻是選擇了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並非選擇了去愛一個人。另外,王爺很清楚我是誰的女人,縱然多年不曾相見,但我的心卻一直屬於他。”
聽到這一番話,朱宸濠先是一陣沉默,接著又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見朱宸濠這般反應,楊氏不禁開口問他:“王爺何故發笑?”
不知過了多久,朱宸濠停止笑聲,然後又將目光投向楊氏:“若非夫人剛才提醒我,有件事我差點就忘記告訴你了。”
楊氏緊緊地盯著朱宸濠,同時微皺眉頭:“什麼事情?”
朱宸濠不緊不慢地對楊氏說道:“我的侄兒皇帝在三年前駕崩了,他成了眾人口中的先帝,曾經的太子登基即位做了皇上,而他的母親也從昔日的張皇後變成了現在的張太後。”
此言一出,楊氏立時麵露震驚之色:“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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