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韓英濟的話,錢寧不由得微微一怔,一時間又說不出話來。
這時韓英濟繼續分析道:“在抓捕李光俊的那晚,那些幸存的黑衣殺手曾交代,有一個神秘人將雲總捕打成了重傷,而且此人依然逍遙法外,通過兩相印證,這個神秘人應該就是金先生。”
正德對韓英濟點了點頭:“分析得很有道理。”
韓英濟向正德行了一禮,然後接著敘述:“關於雲總捕重傷昏迷一事,英濟再簡單說一遍,來儀閣行刺事件發生以後,皇上曾下令讓雲總捕負責協助錦衣衛查案,但因當時雲總捕在外追緝越獄逃脫的女飛賊花芊芊,於是大家便耐心等他歸來。然而,就在雲總捕即將歸來的關鍵之際,他卻被一個武功高強的神秘人打成了重傷,之後便長期昏迷不醒。”
錢寧麵無表情地看著韓英濟:“這些事情我都有所耳聞。”
韓英濟說道:“其實在雲總捕出事那晚,英濟曾和他見過麵,之後又遠遠看見他被一群黑衣人追趕,當時英濟心中好奇,於是便想追上前去一探究竟,可是沒走多遠英濟就被一群黑衣殺手攔截,為首之人更是故作高深對英濟說了許多廢話,耽誤了許多時間,也正因為如此,英濟在無形之中未能及時救援雲總捕,並最終導致他重傷昏迷。”
“韓公子不必自責,此事與你沒有關係。”錢寧的話語中帶著安慰的意味。
韓英濟則對錢寧說道:“此事與我有關係,與你更有關係。”
錢寧微皺眉頭,同時開口詢問韓英濟:“韓公子此話何意?”
韓英濟不緊不慢道:“那晚攔截英濟的黑衣殺手中,為首之人正是李光俊,這一點李光俊自己也承認了。綜合掌握的線索和證據進行分析,我們不難發現,在雲總捕出事那晚,李光俊和金先生是一同對付雲總捕的,其中金先生將雲總捕打成重傷,受傷的雲總捕想逃回順天府,他們則趁勢追殺,但因為發現英濟追了上來,於是李光俊便率人從中攔截。”
錢寧又問道:“我還是之前那個問題,此事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韓英濟用淡然而不失銳利的眼神盯著錢寧:“當然有關係,因為將雲總捕打成重傷的神秘人金先生就是你。”
聽了韓英濟的話,錢寧隨即朝他喝道:“信口雌黃,一派胡言!”
韓英濟用低沉的聲音聲音回應:“事到如今,錢將軍依然執迷不悟。”
錢寧麵無表情道:“我根本不知道韓公子在說什麼。”
韓英濟微微搖了搖頭,同時發出了一陣似有似無的歎息。少頃,他忽然露出堅毅的目光,繼而朝花廳外的方向大聲喊道:“進來!”
過了片刻,花廳的大門被打開,隨後一個男子推著輪椅慢慢走了進來,而輪椅之上則坐著另外一個男子。
仔細一看,推輪椅的男子是李浩,而坐在輪椅上的正是雲中鷹。
當看到雲中鷹出現在麵前時,錢寧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隻見雲中鷹對錢寧緩緩開口道:“錢將軍,我們又見麵了。”
錢寧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中鷹冷冷道:“看來你並沒有想到,我已經蘇醒過來了。”
錢寧儘力克製自己,隻見他對雲中鷹輕聲說道:“是的,之前我聽李大人和韓公子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似乎難以蘇醒過來。”
雲中鷹點了點頭,然後對錢寧說道:“沒錯,我的確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也的確似乎難以蘇醒過來,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聽了雲中鷹的話,錢寧連忙對他說道:“雲總捕千萬彆胡說。”
雲中鷹發出一聲冷笑:“我為什麼要胡說,難道你忘了,那晚你偷襲我時,我曾扯下你的麵具。莫非你真的以為,當時我沒有看清楚你的臉?”
錢寧露出複雜的眼神,但見他靜立原地,良久沉默不語。
正德則質問錢寧:“錢寧,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錢寧又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對正德說道:“皇上,事已至此,微臣無話可說。然而,微臣之前所實施的計劃,張永亦從中出力不少,此人居心叵測,皇上不可不防。”
正德嘴角泛起一絲鄙夷的笑容:“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詆毀他人,此行此舉,著實可恨。”
錢寧神態自若道:“皇上聖明,微臣究竟有沒有詆毀他人,您一查便知。”
這時雲中鷹開口詢問錢寧:“千麵一人如今身在何處?”
錢寧微微搖了搖頭,而後輕聲回答雲中鷹:“我不知道。”
少頃,他又意味深長道:“或許,你們永遠也找不到千麵一人。”
韓英濟微皺眉頭,同時反問錢寧:“哦,是嗎?”
錢寧也對韓英濟淡然一笑,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停頓了片刻,韓英濟繼續說道:“有件事情忘記對你說了,張公公另外告訴我,來儀閣行刺事件發生後不久,你便再次找到他,並請他幫你將鳳姐獻給皇上,之後鳳姐來到乾清宮,並一直陪伴皇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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