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捷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未等柳君翔有機會發聲,便向前一步,指著陸彬的鼻子嗬斥道:“你明知如此,卻還要刻意製造事端,讓彆人互相殘殺。”那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在空氣中回蕩,似要衝破這壓抑的氛圍。
柳君翔微微抬起手,向韓希捷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冷地射向陸彬,之後一字一頓地說道:“讓彆人互相殘殺,自己坐收漁翁之利,這不是金先生一貫的作派嗎?”
陸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他輕聲說道:“隻要你不與我作對,我答應一定對你既往不咎,讓你和袁淑琴做一對快樂鴛鴦,逍遙自在。當然,如果你選擇為我效命,我還會恢複你皇親國戚的身份,讓你們儘享榮華富貴。”他身著華麗錦袍,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似在炫耀自己所能給予的一切。
柳君翔眉梢微微上揚,並且毫不猶豫地反問道:“如果我一定要和你作對呢?”他的聲音堅定,如洪鐘般響亮,沒有絲毫畏懼與退縮之意。
陸彬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凶光,猶如惡狼露出獠牙:“你非要自尋死路,那我也不必挽留。”但見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仿佛接下來就要將眼前之人置於死地。
柳君翔卻隻是漠然地看著他:“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究竟是誰自尋死路,莫非你想憑一人之力殺了我們七個人?”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情緒,身姿依舊挺拔如鬆,鎮定自若地麵對這洶湧的敵意。
陸彬先是仰頭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那笑聲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片刻過後,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陡然一沉,旋即大聲喝道:“我能說出這句話,自然也能做到這些事,明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說罷,他雙唇緊閉,用力地吹出了一記尖銳的口哨。
刹那間,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奔騰而來。
“鄱陽五傑”聽聞喊聲,皆是身軀一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們迅速轉動腦袋,目光慌亂地四下環顧,而後彼此對視,眼中滿是驚恐與疑惑,仿佛在無聲地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希捷的臉色也變得煞白,眼神中透著明顯的驚慌,“這是怎麼回事?”他強作鎮定地問道,聲音卻忍不住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陸彬的眼神如毒蛇般陰鷙:“你們真的以為,這裡我隻有一個人嗎?今日泛舟垂釣,我早已秘密安排錦衣衛飛鷹營在周圍埋伏,他們隨時聽候我的命令行動,爾等已陷入天羅地網,離死期也不遠了。”他的語調低沉而冰冷,像是來自地獄的宣判。
“原來你早就預謀好了一切。”韓希捷心中一涼,他的臉上充滿了失望與無奈,原本對陸彬尚存的一絲信任此刻也徹底崩塌。
陸彬微微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為今日等待了多年,自然也有萬全之準備。”他的神態仿佛勝券在握,絲毫不將眼前眾人放在眼裡。
沒過多久,一群錦衣衛如鬼魅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們個個身披厚重的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有的身騎高頭駿馬,馬蹄揚起陣陣塵土,猶如奔騰的烏雲;有的步伐矯健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顫抖,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整個軍容甚是威嚴雄壯,如同一股鋼鐵洪流。
這些人正是陸彬引以為傲的飛鷹營,號稱錦衣衛中的精銳之師。他們足有一百人之眾,此刻全部現身,迅速將柳君翔、韓希捷和“鄱陽五傑”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柳君翔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陸彬,同時緩緩開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天羅地網。”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似乎這看似嚴密的布局在他眼中不過爾爾。
陸彬輕蔑地笑了笑:“看來你根本不了解我的飛鷹營,他們都是我從軍中千裡挑一選出來的高手,並經過我多年悉心培育和嚴格磨煉,且不說個個能征善戰、以一當百,倘若協同配合,千軍萬馬亦不足為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負與傲慢,對自己一手打造的飛鷹營信心滿滿。
“是嗎?陸將軍還真是看得起我們。”柳君翔冷峻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他的語氣平淡,卻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陸彬神情變得有些肅穆:“今日我將飛鷹營儘數派出,已經是最看得起你們了。縱然你們武功天下第一,隻怕最終也難逃一死。”說完,他瀟灑地揮了揮手。
飛鷹營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亮出各自的兵器。有的手持火銃,黑洞洞的槍口猶如惡魔之眼,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有的端著連弩,冰冷的弩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飲血;有的彎弓搭箭,弓弦緊繃,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有的則緊握長槍長刀,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雖然他們兵器各異,但都整齊劃一地將兵器的方向對準了柳君翔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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