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君翔那番話,千代兄妹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正德”先是仰頭,爆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那笑聲如夜梟啼鳴,在空氣中肆意回蕩,似乎要將這壓抑的氛圍撕開一道口子。少頃,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柳君翔,嘴角上揚,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屑:“你說我高估自己,可是你對自己的高估卻已經到了狂妄無知的地步。”
柳君翔身姿挺拔,如蒼鬆傲立,神色從容淡定,眼眸中透著堅毅與自信:“我是不是狂妄無知,你很快就知道了。”
千代伊藤的麵色略顯凝重,猶如被一層烏雲籠罩。他曾親眼目睹陸彬和李光俊那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那場麵至今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陸彬展現出的武功深不可測,仿佛淵渟嶽峙,令人生畏。而如今柳君翔卻揚言要獨自對付陸彬,他的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擔憂的漣漪,仿佛看到了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在柳君翔身上。
思慮至此,千代伊藤微微皺眉,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柳少俠。”
柳君翔知曉千代伊藤心中所想,他甚至未曾回頭,隻是挺直脊梁,堅定地說道:“千代先生放心,今日陸彬難逃一死,我也要親手了結這一切。”
“正德”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譏笑與冷酷:“此情此景,朕想起了昔日的李光俊,看來你隻能步他後塵,死在朕的刀劍之下了。”
說罷,“正德”猛地一抖手腕,亮出手中刀劍,但見他左手持刀,刀身寒光凜冽,仿若霜雪凝結;右手拿劍,劍氣縱橫,似有寒星閃爍。刹那間,他全身上下自內而外散發出強大的殺氣,仿若實質化的黑色霧氣,彌漫開來,令人不寒而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殺氣凍結。
柳君翔卻如同置身於這濃烈的殺氣之外,他的神色依舊鎮定自若,並且不慌不忙道:“你終於承認自己是陸彬了。”
“正德”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那副高傲的神態:“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投靠到朕的麾下為朕效命,朕一定不會虧待你。待班師回朝後,朕替你和你母親平冤,屆時朕將封你為親王,另外再追封楊氏為太後。”
柳君翔全然未聞,隻是將手中長劍緩緩舉起,橫在自己麵前,劍身閃爍著清冷的光,似在訴說著它的主人的決心。
很快,一股劍氣仿若靈動的白蛇,從柳君翔身上蜿蜒而出,繼而纏繞在了劍身上,劍氣呼嘯,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似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而吟唱。
“正德”見狀,知道此刻言語已是多餘,唯有以武力才能解決眼前的局麵,於是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劍,指節泛白,仿若要將刀柄捏碎,渾身肌肉緊繃,時刻準備著向柳君翔發起致命一擊,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作。
或許是預感到這場大戰即將如火山噴發般一觸即發,千代兄妹的心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莫名地緊張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手心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但出人意料的是,雙方就這樣對峙著,良久沒有真正動手,好像時間都為他們而靜止,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柳君翔和“正德”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對方,眼神仿佛化成利刃在空中交鋒,殺氣不減分毫,恰似有形的波濤在兩人之間洶湧澎湃。
可能二人都在等待一個出手製敵的最好契機,就像獵豹在等待最佳的捕獵時機,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又或者說,他們還沒有完全想好該怎樣麵對這最後一戰,心中都有著一絲對未知的忌憚與猶豫。
就在這個時候,韓英濟的喊聲如同一道驚雷從不遠處滾滾傳來:“錦衣衛飛鷹營已被儘數消滅,反賊陸彬還不束手就擒!”
聽到這句話的“正德”瞬間爆發,立刻揮動刀劍,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向柳君翔殺去,刀風呼嘯,劍影閃爍,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柳君翔也如同一隻敏捷的蒼鷹,迅疾移動身形迎麵而上,手中劍鋒仿若流星趕月,直指“正德”,身姿矯健,動作行雲流水,毫無拖遝之感。
僵局終於被打破,一場無與倫比的巔峰對戰拉開了帷幕。柳君翔的寶劍和“正德”的刀劍碰撞在了一起,恰似兩顆流星相撞,一股極其強大的真氣向各處擴散,現場霎時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距離較近的千代兄妹仿若狂風中的落葉,被氣波逼得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好幾步,腳下的土地被踏出一個個淩亂的腳印。狂風裹挾著沙石撲麵而來,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臉頰被沙石打得生疼,隻能用手臂護住頭部,狼狽不堪。
而距離較遠的其餘人也像大海中的孤舟,被氣流和大風吹得搖搖晃晃,站立不穩,驚呼連連,仿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所有人都恍惚置身於混沌之中,看不清楚柳君翔和“正德”交鋒的情況究竟如何,眼前隻有一片模糊的光影閃爍。他們隻聽得幾下兵器的撞擊聲,猶如洪鐘敲響,震得人心神俱顫,之後便察覺不到任何端倪,天地間也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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