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沒錯,我找人查過,那人叫陳敬宗,也是陳二娃的兒子,當年逃難的時候,跑去了港島,最近回來,也是為了尋寶。”
秦州微微頷首,直接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哼。”
陳敬之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良心發現了才跑回來的,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那所謂的寶藏……”
如果不是因為寶藏,恐怕這廝都不會想起自己在老家還有老婆孩子吧?
“四哥,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錯。”
秦州訕訕,“但是,你能不能,把東西給我,什麼條件,你可以儘管開,你的病,我也會想儘辦法給你治……”
“彆說了,趕緊滾吧……”
陳敬之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一眼都不想再看他,一個字也不想再和他多說。
“四哥……”
“小陽,送客。”
陳敬之哼了一聲,不再理他,直接起身,進了臥室,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這……
堂屋裡,秦州一臉的尷尬。
“小陽……”
秦州轉臉往陳陽看來,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和煦的笑容,“要論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爺爺。”
我爺你妹啊。
陳陽直接一個白眼。
“彆,我可高攀不起。”
這麼多年了,都沒說回來看老婆孩子一眼,現在一聽有寶藏的消息,卻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這人的人品有問題,很大的問題,陳陽根本瞧他不起。
秦州隻有訕笑。
他的目光掃過,最後停留在了電視機旁的桌子上。
那裡擺著兩個酒壇子,一個泡的是胡蜂,另外一個,泡的卻是一條渾身鮮紅的蛇。
“這……”
秦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立馬湊了過去,伸手就要把酒壇抱起來研究。
“彆亂動。”
一隻手,就像鐵鉗一樣,直接夾住了他的手腕。
“我就看看。”
秦州痛的咧嘴。
這小子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下手根本沒點輕重。
“沒什麼好看的。”
陳陽二話沒說,直接拉著他往外走。
“你彆急啊,那是雞冠蛇不是?”
“是米線溝那條雞冠蛇不?是你殺的?”
秦州一步三回頭。
陳陽卻根本就不回答他,推著他就往院子外走。
“那可是成了事兒的玩應,你怎麼拿它來泡酒?暴殄天物了呀!”
“趕緊走吧,我爺爺不待見你,以後彆來了,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回龐坡村見見你兒子。”
陳陽把他往院子外一推,便要關上院門。
秦州連忙伸手抵住,“陳陽,我知道你是個能人,你爺爺是個老頑固,你和我或許能夠聊到一塊兒去……”
“彆,咱們聊不著,和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聊的。”
“我聽雷安東說過你,你哪天陪我再去一趟米線溝……”
“雷安東?”
陳陽眼底劃過一絲意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雷安東他們背後的那個神秘金主,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