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宇來到原來的秦府前,發現大門半敞開,走進大門掃瞄一圈,沒看到其餘人,隻看到秦放坐在前院的石桌旁喝酒,桌上菜都沒一盤。
便走到石桌前,皺著眉頭問道:“叔,其他人呢?”
無論是無我仙帝,還是原主,對他都沒好感。
秦放抬起頭,頭發散亂,雙眼通紅,一臉亂糟糟,和以前的乾淨整潔形象完全不相符。
看到是秦安宇,他咧開嘴,露出馬上就要哭的笑容,“安宇,你來了啊。”
抓著酒碗劃一圈,“走了,都走了。整個秦府,就剩我一個孤家寡人。”
秦安宇皺著眉頭說:“我不是讓你們搬出去的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搬?”
他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家的人,隻想要他們離開這座院子。
秦放哈哈大笑:“他們都走了,隻有我沒走,我在等你來。”
秦安宇說道:“我來了,你可以走了。”
秦府突然嗚嗚大哭,“他們不見了。綺麗、大通,還有所有下人,我出去一趟,回來就都不見了。”
喲謔,還有隱情,這個“走了”和那個“走了”的意思不一樣。
心思急轉之後,秦安宇問道:“張福緣也不見了?”
秦府嗚嗚道:“不見了。不但他們不見了,家裡能搬動的東西也都沒有了。”
秦安宇掃描一圈,才發現那些房間都是門窗大開,裡麵空空蕩蕩的。
看來,張綺麗他們真的是走了。
如果秦放沒說謊話的話,他應該是被拋棄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就是一個真實的代表。
兄弟二人從小沒有父母,靠秦瑑的拚死拚命,兩人的生活越來越好。
後來秦瑑給他功法、給他藥材、要他好好修煉,結果不少藥材被他拿去換了酒,到十四歲時還隻是養氣期三境。
再後來,他遇上相依為命的張綺麗父女三個,被她迷上了,儘管秦瑑提醒他,那個張綺麗很不靠譜,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偷家裡的銀錢和藥材接濟他們,待秦瑑發現並嚴肅和他講時,他撒潑打滾,聲稱不準娶她,那他就不認秦瑑這個哥哥。
秦瑑舍不得從小帶大的弟弟,也為了麵子,隻能答應,但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今後要專心修煉,他答應了。
於是他們成親了,而那時的秦瑑還是一個單身狗。
婚後,張綺麗一家三口全部跟著秦瑑,住他買的房子,享用他掙來的修煉資源。
不得不說,他們的修煉天賦還不錯,他和情況差不多的張綺麗,在十七歲以後才進行係統的修煉,到三十五六歲時,達到了養氣八境,張福緣的也推到六境。
他們三兄妹到了可修煉年齡後,他經常向秦瑑抱怨,他們三個的修煉資源不夠,說他們三兄妹還小,可以不急著投入那麼多資源。
最終還是戴玲瓏堅持,才讓三兄妹的資源得到保證。
很明顯,張綺麗把秦瑑的出入信息透露給了那個張元,讓秦瑑、戴玲瓏夫婦被人圍殺而失蹤。
他們失蹤後,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當府主了,恨不得馬上把秦瑑一家的痕跡抹除。
這麼迫不及待,他是真蠢。
現在當不上府主,張綺麗他們又失蹤了,隻留他一個人在這裡乾喝酒,“滿臉痛苦”地看著他這個侄子。
秦安宇自然不會理睬,轉身就向大門走去,“叔,既然他們已經走了,那你也應該離開。我這就去買把鎖來,把大門鎖好。”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說:“叔,秦慧通不是在離火宗嗎,你應該去找他。”
等他買鎖回來,這幢院子裡已經隻有他一人,秦放也走了。
走了好,少一些煩人的。
鎖好門,他在巷子裡走幾丈,再轉頭看一眼,猶豫一下後轉回頭,繼續向小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