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預料到周琛言不會輕易同意,因此格外冷靜。
“為什麼?”
“就憑你因為嫉妒陷害梔子,在家裡都弄得不得安寧,真到公司還不鬨得天翻地覆?”
他不信任我。
我笑了笑,“你還是認為,頭發是我放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冷,顯然比起我,他更願意相信所謂的“證據”
“你們兩個是夫妻,可怎麼一見麵就鬨矛盾呢?不過就是一個日記本而已,不管是不是煙煙拿出來的,周梔子寫了日記本就該想到早晚有一天會曝光,而煙煙就算真的做了,也是因為在乎你。”
周母在旁邊打圓場。
一番話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可不敢認下在乎周琛言這個罪名。
“媽,您彆說了,就算天上神仙來了,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也不會相信。”
隻要遇到周梔子的事,周琛言自動智商下降。
這種設定從前世就根深蒂固,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
我曾經不自量力。
現在我很有自知之明。
要讓周琛言信我,必須拿出鐵證,摔到他臉上。
讓他啞口無言。
他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你還真是敢做不敢當啊。”
“琛言,怎麼能這樣說你妻子?”周父緩緩出聲,“一個日記本而已,你要把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嗎?”
“我沒打算鬨,我隻是想讓她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彆出去給我添亂,那是公司,在家裡有什麼事我們關門解決,真鬨到公司可不止丟人現眼這麼簡單。”
周父微微皺眉。
我心裡咯噔一下,周父對集團掌控欲極強,本就不喜歡我這個“外人”摻和到集團內部。
現在顯然因為周琛言的話動搖了。
我立刻說:“爸,如果我能證明那個日記本不是我拿出來的,是否能給我一個去公司的機會?”
周父看著我,“你有證據?”
“有。”
我斬釘截鐵,引起周琛言發笑。
平心而論,這人雖然眼盲心瞎智商低,但皮相還是不錯的。
可惜現在再俊俏的皮相也無法吸引我。
“爸,你還真信她的話,他要是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今天?”
當然是因為要用苦肉計啊。
我壓根不理他,隻看著周琛言,“我把證據拿出來,您看了就明白了。”
“你彆在這裝模作樣了,行不行?”
周琛言的話還沒說完,周父已經拍板。
“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拿出證據,證明這件事和你無關,我允許你進公司。”
他是家裡的大家長,權威猶在。
周琛言立刻安靜了。
隻是看著我的目光更冷更譏誚,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醜,想看看這個小醜最終會如何取樂他人。
我懶得理他,因為隻要周父同意,現在的周琛言沒權利反駁。
我的證據是一段錄像。
錄像中顯示。
周梔子冷靜的進入我的房間,先是去了浴室,片刻後出來,來到我的床邊,在枕頭下翻找。
等她再直起身,手裡拿著一根頭發。
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隻有看到那根頭發時笑了笑,然後邁著雀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視頻結束。
周父看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