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的狀態，實在讓人不敢靠近。
邵雨萱也警惕看著他。
林落輕笑一聲：“帶著意識的魂念？”
“大名鼎鼎的玉虛宮弟子，薑子牙道友想說的，可是怨念？”
“怨念？”薑子牙忽然愣住。
聽他這樣說，那些黑色氣流，似乎確實很像怨念。
可如此多的怨念，為何會跟著這位姑狐妖身邊？
他心裡正思索時。
林落繼續說道：“玄鳥出世、轉世重生？”
“不好意思，玄鳥上次現世是什麼時候，久到我都忘記了。”
“還說我濫殺無辜若我不滅了怨念，它們再次作惡，這份因果能算到你頭上嗎！”
薑子牙張張嘴，卻無話可說。
他隻是覺得，萬物萬靈，都有各自活下去的選擇。
狐妖除外！
如非必要，儘量不毀掉它們的真靈。
但也像此人所說，怨念本就以"惡"為生，若由此產生因果，自己確實無力承擔。
心底深處，薑子牙承認林落說的確實有道理。
可內心的驕傲，卻不允許他認輸。
咬了咬牙，他轉頭看向小九。
重新擺出正義凜然的態度。
砰！
手杖杵地。
“妖孽蠱惑人心。”
“你哪兒也去不了，現在就跟我回靜虛宮！”
說著，還將手杖尖端指向小九。
林落眯眼掏劍，直接將他的手杖挑開。
金鐵交擊聲響起。
薑子牙的手杖完好無損，而林落的精鐵劍上，卻赫然多了個豁口。
加上之前與他對打時，打出的傷口。
整把長劍傷痕累累。
那條看似平平無奇的手杖，實則是極品先天靈寶：打神鞭！
遠不是一把普通長劍能比的。
隻是薑子牙現在神力被封，用不了這把武器而已。
“我不去！”
有林落做靠山，小九語氣強硬。
“我要去找我阿父！”
林落輕聲複述一遍：“她說了，她不去！”
“你”薑子牙咬牙。
這一刻，無數前塵往事，浮現於他眼前。
有十二金仙冷然怒斥的話語。
有九尾的嫵媚蠱惑。
還有師尊淡然深沉的教誨。
以及林落似乎能直視他內心深處的眼神。
“呼呼呼！”喘了幾口粗氣，薑子牙目光凝重。
他輕輕閉眼，心裡考量得失。
許久，終於做好決定。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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