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雪從門外走入。
此時的她，已換下那套修身勁裝。
轉而穿了身素紗長裙，行進之間，香風繚繞四周。
隨手關上院門，她徑直來到林落身前。
沒急著說話。
而是瞪著好奇的雙眼，目光在林落臉上掃視，臉上略有促狹之意。
幸好，林落剛才擠出的情緒，尚未來得及放鬆。
見方清雪注目望著自己。
他隻能維持苦痛、惋惜的神情，偏頭避開對方的視線。
“咳咳。”
換成方清雪輕咳幾聲。
言語中帶著笑聲：“喲，這是怎麼了？”
“除了小情人以外，那可是你真正的、唯一的徒弟啊？”
“我看方寒走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表情，你們兩個這是吵架了？”
“沒有”林落語氣低沉。
低下頭，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一直睜著眼睛，會很快感覺有點乾。
這種乾澀感，是用西瓜刀砍人也彌補不了的。
但是，這動作落在方清雪眼中，她霎時沒憋住笑意。
“噗嗤”
“你彆裝了！”
對方清雪而言。
她自覺得，雖算不上很了解林落，但總比清薇、方寒這些外人，要了解的多。
不管事情究竟如何！
首先，林落絕不是感性之人。
要不哭還好，現在竟還假惺惺擦眼淚，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兩大步來到林落身前，伸手拍開他的手臂。
果然
林落眼角微紅。
方清雪：
“演戲還演出感情來了？”
“不不至於吧？”
麵對她依舊存有的質疑，林落嘴角輕沉，微不可覺歎了口氣。
而後，又強行揚起嘴角，擠出笑容抬頭望向她。
“對了，你不是和清薇在交心相談嗎？”
“怎麼有時間過來這裡？”
“我們早就說完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幾句閒話而已。”方清雪躲避視線。
這種表現，就連她也摸不準，林落到底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如果是真情流露
自己剛才那態度，會不會有些太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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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他應該不會生氣的。
自己是怎樣的人，林落比誰都清楚。
隻是想學清薇的性格，與其打鬨一番罷了，總不至於真生氣吧？
他不會覺得我是壞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