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富國失魂落魄的進了車間,他爹花寶平第一個迎上來詢問情況
“過了沒有?”
事實上,剛才薑隊長進車間的時候花寶平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心裡頭就隱隱生出幾分不安來。
如今,看到兒子這副臊眉耷眼的模樣,心底隱隱覺得這個錢怕是白花了。
果不其然,隻見花富國重重地歎了口氣,哭喪著一張臉緩緩開口
“爹,我運氣不好,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薑隊長,他親自考的我,我……”
說到這兒,花富國臉上已然換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花寶平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重重地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能這麼巧。
“行了,先彆想這些了,趕緊乾活去吧,今天的定量完不成就麻煩了,這個事情咱們回家再琢磨。”
花富國點點頭,垂頭喪氣地去工位上乾活去了,事到如今也隻能從長計議了。
下午下班,林彥武回家剛剛吃了飯,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砰砰砰,林哥,林哥,是我,王國峰。”
“進來吧,門沒關。”
林彥武抬頭說了一聲,把洗好的鍋灶收拾好,伸手去拿煙盒,見裡頭統共也沒幾根煙了,乾脆全都扔給王國峰。
“謝謝林哥,謝謝林哥。”
王國峰高興地眉開眼笑,自從他投奔林彥武到現在,不但兜裡時常有錢了,就連乾部煙也能見著了,在街上幾個小夥伴的麵前也更有麵子了。
“林哥,我今兒過來是有件事情跟您說。”
林彥武點點頭“你說。”
“花富國那老小子,昨天晚上又去迎春西街了,據說是找了位保衛科的大人物幫忙,免了處罰。”
王國峰說到這個,刻意壓低了聲音
“昨天晚上,花富國整夜沒回來,估計是在迎春西街那邊過夜了。”
林彥武想起今天早上遇見花大爺時候,對方黑著一張臉,估計是因為這個事情。
畢竟,就因為花富國管不住下半身,不僅在廠裡丟了人,還給孫大興家賠了一大筆錢。
“嗯,我知道了,外事部翻譯三組有個叫張永超的,這些天你幫我盯著他,看看他下班之後都乾什麼。”
林彥武說著話,又從褲兜掏出十塊錢遞給王國峰,王國峰頓時眉開眼笑
“好,林哥放心,我肯定把他盯得死死的。”
晚上,花富國再次摸黑出門,出現在豔紅的住處。
不同於昨天的熱鬨,今天的屋子裡隻有豔紅一個人,冷冷輕輕的一盞煤油燈,豔紅一個人孤零零在坐在炕上納鞋底。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放下手裡的活計下炕開了門,見是花富國來了,稍微愣了一下
“花哥來了?屋子裡說話。”
豔紅說著話,把炕桌上的煤油燈吹滅了,然後又“啪嗒”一聲拉亮了電燈。
花富國自顧自的拖鞋上炕,坐在炕桌邊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豔紅給他倒了一搪瓷缸子熱水,坐他對麵問
“花哥,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嗎?”
花富國滿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突然湊過來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