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隊員們都在全神貫注的準備著考核,隻有少數人發現科長回了辦公室,身邊還跟著原先的副隊長陳紅軍。
“紅軍,你確定要去機修廠嗎?一旦去了可就到頭了!”李新民不想放他離開,這已經是第三次他找這個副隊長談話了。
陳紅軍有些哽咽的開口了“科長,我也舍不得,但您也知道我這身體不是太好,家裡又那個情況,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您就讓我去機修廠吧,我帶著成績不太好的兄弟們去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李新民有些難過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拉開了最中間的大抽屜“你一心要走,我也不勉強了。這張自行車票你拿著,娶老婆的時候能給你長臉。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有什麼事都派人來通知我,不管多晚,不管什麼事我都會給你出頭。
我讓人泡了鹿血酒,等下讓老楊給你拿你一瓶。飯就不吃了,隻要不吃散夥飯,咱們還是一輩子的兄弟。”
陳紅軍哽咽的說道“一天是保衛科的隊員,一輩子都是。”隨後紅著眼出了門。
到了門口身後傳來自家老大那讓人安心的聲音“即便是出了軋鋼廠的大門,咱們也永遠是兄弟,彆回頭,一直往前走。”
兩個不善言辭的大男人誰都沒敢抬起頭。
“這是我第二次經曆分彆了!
人生啊分分合合,果然離彆才是常態。”
下午,大偉跟立軍來送考核成績,兩個人已經見過紅軍了,看到自家老大情緒有些難過,放下成績彙總表就想走。
“你倆去叫兄弟們上來吧,我還想說幾句話。”
此時的保衛科,氣氛有些沉重傷感。
“大牛來了?坐吧,我也跟你說說話。”
李大牛有些驚訝的問道“科長,您知道我的名字?”
“我認識咱們每一個兄弟,每一個!”
人生隻是一場又一場離彆
“科長,是不是我要去機修廠保衛科了?”李大牛有些難過的沉聲問道。
李新民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拿出了一瓶特供茅台,給兩人倒了一杯。
“叮”的清脆聲音響起,兩隻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科長,我知道您不想讓我們離開。可機修廠那邊一天三個電話的催您,這些事兒兄弟們都知道。
我們自己也做好準備了!科長,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就像剛才您對陳隊說的那樣:
即使出了軋鋼廠的大門,我們也是兄弟,永遠的兄弟。”
李大牛沙啞的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哭著回頭說“一天是保衛科成員,一輩子都是。”
李新民有些沉默的送彆著每一個隊員,也無聲喝了三十多杯白酒,隻是有了三分醉,看著每一個下樓的隊員被所有人擁抱。
“大偉,立軍還有建設,你們帶著兄弟們做最後一次的巡邏吧!我有事先提前離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