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品讀小說尋找答案
在青春的日記裡,他們尋找著答案,心疼著當初的自己。一個簡單的答案,卻讓他們反複感到無解。他們一直渴望能夠考上大學,但專注力總是不夠,被那些小心思困擾著。也許,青春歲月本就是用來傷感的,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幸好,這段徘徊的日子,並沒有打垮他們的自信與理想。即使跌入低穀,他們依然能夠站起來。1989年7月7日的夜晚,小昳子輕叩茗子的家門,手中捧著一本珍貴的《中學生夢幻曲——一個女生的日記》。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她卻毫無睡意,沉浸在抄寫書中短詩的寧靜中。
父親歸來,她撒下謊言,將書藏匿於枕頭之下。代溝,年齡的巨大差距,如同沉重的鎖鏈,束縛了彼此的理解。他們心中藏著多少憂慮、多少思考、多少感慨啊!她多麼希望將這本書呈現在父親麵前,讓他窺見她內心的波瀾。然而,這似乎是不可能的。父親會說:“好啊,你原來在看小說,不務正業。”自久遠的過去,父親便反對她閱讀小說,自此,她便與小說絕緣。
瓊瑤、琴凱倫的作品,也隻是偶爾翻閱。但父親還是會生氣地說:“茗子,爸爸隻是希望你能考上。”“爸,我知道,您快去休息吧!”“但你不要做些讓爸爸不理解的事。”她忍不住淚水,卻不敢哭出聲,不知父親所說的不理解的行為,是指她的感受,還是她因壓力而變得愚笨?
她必須努力學習,以減輕父親的煩惱。今晚,她有太多的想法需要整理。繼續書寫自己的感受吧。先談談書中的主人公路天琳,她擁有一個豐富細膩的內心世界,青春期少女的心靈萌動,勤於思索,執著於理想,熱愛生活,專心學業,追求真理的人生價值。她的個性堅強,她覺得她竟然有些像她,隻是她更加內斂、執拗,有些自卑。
發覺自己哽咽著,悄悄地回到書桌旁,她哭了。路天琳有許多困惑,她從第二名一下子跌到了第十一名。但是經過曲折,經過奮勇,她又趕了上去。郭輝也考上了科技大學,了然也考上了人大新聞係,天琳考上了四川大學。他們都擁有著純真的愛惡,又都專心地、勤奮地學習。
而她呢?從第五名落到第十一名、第二十五名、三十三名,那是多麼可怕的字眼。這次期考不知名次有多少,茗子都不應有這麼多的跌宕,去努力學習吧!把逝去的自己找回來,無論多麼累也要挺過來,有一個精神支柱。一切都熬得過來。
今夜時針指向2,分針10,現在是2:10,一點睡意還是沒有。她從來沒有勤奮到這般地步,顧不得明天打瞌睡了。她拚命也得趕上去,暑期好好補一補,爭取高三的半期考前十名,非爭取不可。迎接一個新的自我,她相信她的能力能戰勝一切困難。
父親不會理解她,她不怪他,隻是這樣給了她更多孤獨的空間,她會習慣的,她會努力的。大腦細胞一點倦意也沒有,她知道了大腦潛在的能量,隻要心情舒暢,什麼都是能夠挺得過來的。夜,一片沉寂,除了昏黃的路燈,偶爾小孩的夢囈。一切死一般的沉靜。而她卻希望這樣,喜歡孤獨。
然而,她不知道她奮起的信心能維持多久,是被明天的電視節目又吸引了呢?不,絕不能夠。高三了,隻有一年了,容不得她有半點懈怠。那天她體驗過的太多,今天不能再次跌落,真不願意再睡,真希望永遠這麼清醒著。
昨晚很遲才睡,今天早上醒來時,又想起了《中學生夢幻曲》中的主人公,郭輝、了然、天琳。天琳依然執著地愛著郭輝,她又擁有了了然這個好朋友。她希望他能像郭輝一樣,有內涵、有視野、有魄力,當然還有他的個性。她覺得自己不像路天琳,不像,雖然表麵有許多相似之處,然而畢竟是兩個人,兩個不同的人。她欣賞天琳的個性,更喜歡自己的個性。
其實她多麼希望能看上一兩本適合他們閱讀的小說,因為他們還小,有許多困惑。然而父親他永遠不讓她讀小說,他認為小說都是不好的,會影響學習。可有誰知道帶著困惑去遨遊題海,什麼也讀不進去呢?這使得與父親的隔閡更深了。
雖然那天課上她很煩憂,在本子上拚命地寫著爸爸,爸爸,雖然每個人都羨慕她有一個能工巧匠、疼她愛她的爸爸,但她卻躲著爸爸偷偷地看一些自己喜愛的小說,還得提心吊膽。她真想流淚,理解萬歲呀,爸爸。然而淚水能有什麼用呢?如果流淚能使心靈相通,她情願流一百次。
她發現自己想得越來越多了,想得遠、想得廣、想得開闊,也不再是前天、昨天在狹小的空間思考了。一切以重新開始,她希望和他能以同學朋友相處,難道異性之間隻能有愛情而不能有友誼?她不這麼認為。其實他們都很單純,為什麼把友誼一定理解成愛情呢?為什麼沒有勇氣寫下他的名字,而在每本日記裡都有一個難解的迷戀,是他、他、他,沒完沒了呢?
“思禾同學,希望我們之間相互理解,你願意為我們的友誼乾杯嗎?我希望彆再互相猜疑,因為我們都沒有成熟,有些問題留給未來思考吧!”高三是人生的轉折點,他們必須好好掌握。她知道高三是緊張的學年,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首先要考大學,她渴望得到二哥的幫助,他畢竟是經曆過高考的。她真誠地期待他的幫助,為高三的學習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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