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
“咳咳!”
一位膚色偏黃樣貌普通的瘦弱男子咳出幾口黑色瘀血,從地上緩緩爬起,正是易容後的方鏡。
“終於醒了,還以為要等你幾天才能恢複呢。”
耳邊溫雨瓷聲音響起,他這才注意到身後有一道白煙人影正坐在地上看向天空。
“嗬嗬……好歹也是結丹修士,不暈幾天多不給人家麵子,咳!”
方鏡望向那道元神笑的有些勉強,手上取出靈藥一股腦塞進嘴裡,盤腿而坐。
“你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元神雙臂交叉,雖看不清麵龐表情,但隱隱透出一絲疼惜之色。
“沒事,我從小命就大。”
山穀內自然之力劃為絲線,盤旋在方鏡周圍,他如同一個旋渦般,快速吸收著這一絲一縷自然之力。
泥牛入海,片刻轉化為精純靈力。
短短半個小時體內靈力再次磅礴,他已經將靈力調息至巔峰。
身體傷勢依舊嚴重,衣衫殘破,麵著灰土,背後還有一道早已結痂的猙獰傷口。
“此地當還隱蔽,隻要躲在這養傷,用不了七天便能……呃!”
方鏡看向山穀環境,輕輕點頭,喃喃自語道,突然心口處仿若刀絞,萬蟻噬咬,疼痛萬分,甚至靈魂都受到針紮之痛。
“呃……!!”
他雙手撐地,額頭處冷汗直流,牙關死死咬緊,旋即好似受不了整個人倒在地上,到處打滾,右手放在左胸膛處不停用靈力壓製痛苦,卻難見奇效。
一炷香後,疼痛才緩緩消失。
方鏡躺在地上,麵色慘白,雙眼無神望向天空。
“唉……”
“你發現了吧。”
“……”
溫雨瓷溫柔的聲音傳來,見方鏡虛弱到無法回應又自顧自說道:
“那結丹女修臨死時那招乃是消耗最後生機為代價,打出的一掌威力巨大。”
“雖不至於當場暴斃,但隨著時間推移,血咒由心頭擴散至全身,到那時你身體必會承受不住,化為一攤血水。”
“在此過程中,中術者會時刻受到刀刃鑽心之苦,待擴散時身體還會出現其他不確定負麵效果。”
“這血咒雖是被我用秘法壓製,但一天中也會達到臨界點爆發幾次。”
“怨生咒……當真是一門奇術,其蘊含的痛苦無比劇烈,受此一擊的修士怕是受鑽心之痛真的想要自殺……”方鏡隨著時間推移麵色漸漸紅潤,扯開胸口衣襟。
血紅色眼睛詭異無常,像是被人刻意刻在他的左胸口上,正怨毒盯著這具身體的主人。
看著這隻血色眼睛少年隻覺心中發涼,隨後抬頭看向身旁那道朦朧人身問道:“仙子姐姐,可是有什麼辦法解除這怨生咒?”
“沒有,以我目前的手段隻能暫時壓製,此等詛咒若是沒有特殊方法便隻能去那根源之地了。”
空氣沉默了片刻,方鏡強撐身體笑道:“嗬嗬……那也隻能去這白家闖一闖了,隻是…白家少了一名結丹修士此時怕是有些不安寧。”
“以我目前狀態,還能撐多久?”
……
“術法加持下最多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