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緊接著是刹車的聲音。
夾著亂七八糟的驚叫聲。
江尋隻來得及抬眸,眼前便是一黑,然後劇·烈的疼·痛卷席全身。
“哢嚓,哢嚓。”
江尋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太疼了。
他曾經想過自己的無數種死法,但萬萬沒想到是最難看的一種。
江樂肯定要嘲笑他了。
也許會暴跳如雷。
但他都看不到了。
江尋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痛,頭非常的痛,像被鋼針紮一般。
江尋意識浮浮·沉沉。
模模糊糊的聲音仿若從遙遠之處傳來,聽不真切。
“思諭,你願意嫁給我嗎?”
一道低沉醇厚的男音響起,聲音悅耳動聽,如古老流轉的音樂。
江尋頭痛之餘感歎,這聲音也太合我心意了,長長的眼睫動了動,想要掙紮著睜開眼,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男子,擁有如此動聽的聲音。
“不,他不會嫁給你,他喜歡的是我。”
緊接著一道急切的男音響起,聲音尖銳刺耳,讓江尋一下子想起刹車的聲音,與這聲音重疊了起來。
江尋精致的眉毛蹙起,一下子被驚醒,猛然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瞼的時一張英俊到極致的臉,星眸劍眉,五官深邃,薄薄唇瓣此時緊緊的抿著,臉色陰沉,顯示著他此刻不高興的心情。
男人的長相正正戳中江尋的心窩,每一點都是頂著他的審美觀長的。
不過此刻的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不是出車禍了嗎?按道理被一輛失控的大卡車迎麵撞來,他應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或許都已經被壓成肉·餅,可此刻的他還好好的躺在這看著像是某個酒店大堂的地上。
到底怎麼回事?
江尋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還沒等江尋思考,突然一陣記憶湧來。
等他消化完才明白,原來他重生了,還是重生到了一本書中,這本書正好是他出車禍時放在膝蓋上看的那本,書中的主角受叫黎思諭,為了名利不擇手段往上爬,最終站在娛樂圈的最高峰與主角攻愛情名利雙收的一個故事。
而他則是穿到了同名同姓的男配炮灰江尋身上。
江尋是江氏集團總裁江誌宏的私生子,十六歲前是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從小被人嘲笑沒有父親,母親對他也是不理不踩,隻是保證他不被餓死,在被欺負中長大,十六歲後才認回江家,但因是私生子,不被江家接受,人人不把他當人看,在江家受儘欺壓。
後來傭人打碎了一隻花瓶,卻誣陷是他打的,然後被江誌宏罵了一頓並趕了出來,江尋茫然地走了許久,最後餓得沒了力氣,坐在路邊,由於他學曆普通,畢業後也一直沒有找到工作,所以身無分文,被路過的傅熙雲見他可憐遞給了幾張鈔票,於是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善意的江尋便深深愛上傅熙雲。
之後便一直致力做傅熙雲的舔·狗,隨叫隨到的那種。
後來在傅熙雲的介紹下進了娛樂圈,江家人反對,江尋為此不惜與江家斷絕關係。
江尋愛得死去活來,明知傅熙雲不喜歡他,仍然糾纏,傻傻的堅信總有一天能感動傅熙雲,哪怕傅熙雲越來越厭惡他,也絲毫不在意。
“對不起,淩哥哥,我喜歡的是傅熙雲哥哥。請原諒我不能答應你的求婚。”
一道清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江尋的回憶。
江尋揉了一下仍然脹痛的腦袋,抬眼望去。
但原主的頭發有些長,厚重的劉海將額頭全部蓋住,甚至眼睛也被擋住了些許,視線不佳,江尋將劉海撥了一下,才露出一雙美麗的桃花眼。
說話的正是主角受黎思諭,一張瓜子臉,水靈靈的大眼帶著些許霧氣,額前散落幾縷劉海,眼神正滿懷歉意看著墊腳石淩嘯,藍色的貼身西服顯人清純又無辜。
而主角攻傅熙雲此時眉眼揚起正得意地摟著黎思諭纖細的腰肢,挑釁般地看向淩嘯。
淩嘯正半跪在地上,手上捧著一束玫瑰花,神色陰暗,眼中壓抑著快要噴出的怒火。
“小諭,你不是說過,會考慮和我結婚嗎?我陪了你兩年,難道比不上他嗎?”
黎思諭眼中一下子蓄上淚光,模樣楚楚可憐,猛然搖頭:“淩嘯哥哥,我之前也以為能跟你一起走下去,直到我遇到傅哥哥,我才發現,我對你隻不過是弟弟對哥哥的感情,我真心把你當做是親人,但是我真正愛的是傅哥哥,所以,對不起……”
傅熙雲此時也揚著得意的口吻:“淩嘯,聽到了嗎?思諭愛的是我,不是你,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他,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演員而已,也配得上思諭?”
說完伸腳將淩嘯手中的花踢落在地上狠狠的碾·壓,鮮紅的花汁流淌在地上,宛如鮮血。
淩嘯緩緩站起身,收斂了所有情緒,冷漠的神情看得黎思諭有些心驚。
他還是第一次見木訥的淩嘯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諭,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確定要跟他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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