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時不時照照腳下的路,又照照四周,尋找盒子。
“嘯嘯,你找左邊,我找右邊。”
“好。”淩嘯回答,手中的電筒照射路邊的草叢。
鄉下的小路都是泥路,坑坑窪窪不好走,燈光又弱,路看得不太清楚,淩嘯怕江尋會摔倒,另一隻手緊緊牽著江尋。
倆人慢悠悠地走著,看著完全不像是在做任務,反倒是在散步一般。
還有幾隻螢火蟲在身邊飄飛,縈繞在他們身邊。
“嘯嘯,等我們老了,也如現在這樣一起牽著手,走在鄉間小道,或者城市街道,好不好?”
月光悄悄掙破了烏雲,灑下銀色光華,照亮江尋那認真的眉眼。
這一句話,像是給了淩嘯承諾,淩嘯停下腳步,心中那絲火花越燃越烈,而這句話就是助燃劑。
江尋,是真的想要跟他過一輩子。
在黑暗中獨行二十多年,終於遇到了屬於他的那一抹光。
“好。”淩嘯回答,手握得更緊,咽下喉中的酸澀。
江尋被握得有些痛意,但沒有哼聲,世人皆苦難,但淩嘯的苦隻有他知道,也隻有他能理解。
周圍蟲聲蛙聲一片,叫得特彆歡騰,仿佛在見證他們的情意,螢火蟲也越來越多圍繞著他們,像是天上落下的繁星。
【嗚嗚,好感動,這畫麵太美了。】
【江湖一嘯是真愛!】
【如果這都不是真愛,那什麼才是?】
“江尋。”淩嘯突然出聲,“那裡有一個盒子。”
江尋順著他手電筒的光線看過去,果然在路邊隱蔽的草叢中藏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淩嘯上前走了幾步撿起,然後打開,裡麵什麼也沒有,空的,淩嘯隨手又丟到一邊。
沿著小路,江尋打算到另一邊的農家找找,中間需要穿過幾塊田地。
七月的田地種著許多瓜果,茄子、番茄豆子等。
經過一片田地的時候,淩嘯又看到盒子,沒有防備上去準備拿,卻沒想到一腳踩下去,手工製作的休閒皮鞋陷進了地裡。
淩嘯抿唇……
江尋撲哧一聲笑了,由於地裡傍晚時分澆了水,現在還是濕濕的,泥土鬆軟,手電筒光線不夠好,導致淩嘯沒有看出來,所以一腳陷了進去。
本來有些不高興的淩嘯聽到江尋歡快的笑聲,心中那點不快升起不到三秒便消失了。
撿了盒子回來,江尋接過來打開,總算沒有白費淩嘯臟掉了皮鞋,盒子裡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四季豆炒肉。
一看就是一道菜的名字,今晚總算有肉吃了。
江尋將紙條收好,盒子丟掉,然後彎下腰扯下一把野草,專注地幫淩嘯擦著沾在皮鞋上的泥土,雖然沒有擦得特彆乾淨,但已經不妨礙走路。
江尋擦完後一把丟掉手中的草,“隻能擦成這樣了,將就一下,等會兒找到水給你洗洗。”
淩嘯靜靜地站著,沉默看著江尋拿著一把草為他擦皮鞋,內心的潮意波濤洶湧。
他的每一件事情,江尋都在認真對待,哪怕那一雙手也因此沾上了些許褐色的泥土,也渾然不在意。
江尋拉著淩嘯繼續穿過田地,途中又找到兩個盒子,但很可惜都是空的,不過也學聰明了,先下腳試探,沒有感覺地麵潮濕才結實的踩下。
田地的這邊農戶房屋比較多,江尋跟淩嘯繞過兩家房子後遠遠聽到了於謹言與宋凝惜爭吵的聲音。
“哎喲,大小姐,你就忍忍行嗎?這不是已經給你洗過了?”
“不行,你陪我回去一趟。不僅僅是這個問題,這兒還有那麼多蚊子,我都快被咬死了。”
“祖宗哎,如果回去一趟要浪費不少時間,一會兒找不到盒子我們都要餓肚子懂嗎?而且剛剛江哥給你噴花露水你又嫌棄,你要早噴了不就不會被蚊子咬了嗎?像我就好好的,半隻蚊子都不敢靠近。”
“不,我不管。”
於謹言似乎被吵得頭疼,扶著額頭。
江尋快步走過去,“你們倆吵什麼?”
於謹言像是遇到救星一般,雙眼發光,提著手電筒就走過去,“哥,你也來啦?”
江尋見宋凝惜眼眶發紅,似乎哭過,又問了一遍。
於謹言這才跟他說起原因。
原來他和宋凝惜從農家樂出來後,就找了一條大道走,由於周圍太黑,宋凝惜害怕得不行,一直緊緊靠著他,周圍還有蚊子飛在她身邊,她手臂被咬了兩口,就更加貼緊於謹言了。
於謹言不喜歡女人靠他太近,煩得不行,但見她實在害怕又可憐,也不好說出讓她離他遠一點的話。
倆人就這樣沿著大道走到這裡的,在四處尋找盒子的時候看到一堆廢棄的磚頭中好像有盒子,於謹言讓宋凝惜在原地等著,他過去看看,但宋凝惜不肯,周圍黑乎乎的,她從來沒見過這般黑的夜晚,而且四周還有蚊子,還有蟲子的叫聲,說什麼也不肯一個人呆在原地,一步一步跟緊在於謹言後麵,於謹言無奈也隨她去。
就在撿到盒子往回走的時候,宋凝惜一腳踩到一坨雞屎,一陣屎臭味撲鼻而來,宋凝惜當場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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