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腳步,進了水榭深處,兩邊是潺潺的水聲,唯中間有一白袍男子正在釣魚。
他滿頭烏發僅用了條青絲帶鬆垮地固定著,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氣質。
這才剛入秋,他卻披上了狐裘,想來是真的身體不好。
桑蘭依在離他半步的距離站定,施禮道:“蘭依參見太子殿下。”
“噓……小聲些,不要嚇跑了孤的魚。”
赫連鉞專注在魚竿上,看都沒看她一眼,桑蘭依巡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沒握竿。
釣魚不握竿,能釣的住魚嗎?
桑蘭依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殿下不握竿,怎麼把魚兒釣上來?”
赫連鉞咳了兩聲,淡淡道:“想上鉤的魚兒,自然不會跑,握不握竿又有何異?”
桑蘭依細細琢磨了下他這番話,竟覺得十分有理,不過她可不是來跟他探討釣魚的。
“殿下釣魚的方式,蘭依看著新奇,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陪殿下同釣?”
“若你是來替桑時安求情的,可以回去了。”
赫連鉞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句話把桑蘭依將要說的內容,悉數賭死。
但她不是來求情的。
桑蘭依冷然道:“家有家法,國有國規,家父作為百官的表率,他犯了錯,理應受罰。”
赫連鉞偏過頭,詫異道:“不是求情,那你來乾什麼?”
桑蘭依這才看到他的臉,雖然她之前見過赫連鉞幾次,仍驚歎於他俊美近妖的容顏。
隻是這張臉太過蒼白,眼底也覆著淡淡的青紫,少了絲陽剛之氣。
她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鄭重道:“我是來跟殿下做交易的。”
“那你可找錯了人,孤從不跟人做交易。”
赫連鉞頓覺索然無味,重新把目光挪到魚竿上,直到麵前出現一片嫩白,才有了反應。
他捏住桑蘭依手上的玉牌,看了眼道:“你該不會想拿這個跟孤做交易吧?”
桑蘭依正有此意。
可他那是什麼表情?嫌棄?
這塊玉牌是桑時安的底牌,能留到最後的,必定是好東西。
桑蘭依怕他不識貨,提醒道:“這塊玉牌是家父暗網組織的聯絡符,隻要殿下能滿足蘭依一個小小的願望,這枚玉牌就是殿下的了。”
話落,赫連鉞把玉牌扔進了水裡。
“不過是塊破石頭,沒什麼價值。”
“你!!!”
桑蘭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很久都沒這麼生氣過了,氣到全身都在發抖。
她稍稍順了口氣,咬牙道:“太子殿下亂扔彆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赫連鉞理直氣壯道:“都說了是破石頭,你還拿它當寶貝,大不了孤賠你一個。”
“不用了!”
桑蘭依打消了跟他做交易的念頭,轉身離開水榭,她就不該來東宮。
更不該見赫連鉞!
出了東宮,桑蘭依越想越生氣,以至於都沒注意身後跟了人。
曲殤璃忍無可忍,拽住她道:“桑蘭依,你是聾了嗎?”
桑蘭依被他這麼一吼,回神道:“夫君?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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