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蘭依執拗中透露著倔強,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同他對峙。
她神情哀怨,帶著領地被侵犯的不快,臉色漸漸迸發出冷意。
曲殤璃商談不成,惡語相向道:“隻是換個院子,沒想到你竟是這麼蠻不講理,從前的你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何時變成了現在這副自私自利的樣子?”
桑蘭依冷笑道:“蘭依也想問問夫君,夫君從前待我如珍如寶,何時變得如此薄情寡義?夫君要我相讓,難道我讓的還不夠多嗎?蘭依孑然一身,唯清竹院勉強棲身,今日夫君要我相讓清竹院,明日是不是就要蘭依相讓正妻之位了?”
“我何時說讓你相讓正妻之位了?”曲殤璃言罷,話鋒一轉道:“桑蘭依,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我能容你活到今日,已是手下留情,現在不過是讓你換個院子,你就怨聲載道,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拎不清自己的位置!”
桑蘭依強硬道:“蘭依隻知道自己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跟夫君雖做不到同心,起碼還留有幾分體麵,夫君要我讓出清竹院,除非我不再是少卿府的女主人,否則一切免談。”
曲殤璃怒道:“你彆以為我不敢休了你,你要再不識趣,我隨時都能把你降為賤婢!”
“是,夫君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如果這樣就能令夫君高興,那夫君請便吧,夫君若無他事,蘭依就不相陪了。”
桑蘭依麵容淡淡,好像並沒有因他的話,而受到影響。
曲殤璃氣的不輕,衝她的背影,道:“桑蘭依,你給我回來!我讓你走了嗎?!”
儘管他發了很大的脾氣,還是沒能令桑蘭依回頭,陽光下,她的背影拉的很長。
卻跟曲殤璃漸行漸遠。
一轉眼就再也捕捉不到她的痕跡。
曲殤璃恨不得把桑蘭依綁回來,關在屋子裡,狠狠地教訓一頓。
偏他又狠不下來心腸,隻能拿桌上的茶盞撒氣,曲殤璃剛要把茶盞摔出去,後知後覺這是桑蘭依的東西,又黑著臉放了回去。
換院子的事,因桑蘭依不配合而作罷。
當天夜裡,葉凝筱又撞了鬼。
若說上次是小打小鬨,這次葉凝筱直接被嚇破了膽,跟曲殤璃好一通鬨騰。
甚至驚動了趙千霜。
趙千霜擔心葉凝筱會因此動了胎氣,立馬讓人請來清虛館的劉道長在府裡開壇做法。
待做完法事後,趙千霜道:“道長,那女鬼可除去了?”
劉道長捋了下胡須,言之鑿鑿道:“老夫人放心,邪祟已經被本道儘數鏟除,她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趙千霜聽罷,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麻煩道長了。”
劉道長道:“無量天尊,這是本道應該做的,老夫人不必客氣。”
“道長雖如此說,該有的酬勞必不可少,這是老身的一點心意,還望道長收下。”
趙千霜從宋嬤嬤手中,拿過提前備好的銀錢,遞給劉道長。
劉道長睨了眼錢袋子的厚度,兩眼放光道:“既是老夫人的一番好意,那本道就收下了。”
說罷,他接過錢袋子,塞進了道袍裡。
趙千霜本想留他吃飯,但被拒絕了,她便隻好作罷,命人把劉道長送了回去。
之後,她進了葉凝筱的廂房,把女鬼已除的消息告知於她。
葉凝筱聽後,慘白的臉上,稍微有了絲血色,孱弱道:“真的嗎?女鬼真被捉走了?”
“真真的,劉道長的話,還能有假?”趙千霜怕她不信,接著道:“劉道長在京城素有威望,是個有本事的,有他在,就是再厲害的邪祟,都不敢再興風作浪,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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