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看到兒子回來了,心裡非常高興,臉上滿是喜悅之情。不過老媽口頭上卻是埋怨個不停:“瘋子,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看看?工作再忙,也要回來看看才是撒。”
典型的口不應心。
謝淩風的小名為了方便,直接以諧音來的,就叫“瘋子”,也順口,父母大哥也習慣了這麼叫,老家的大多數鄉親也是如此,像今天方叔,那是他長期在外地打工,才會叫謝淩風的大名。
老爸就插言道:“你這人吧,兒子沒回來,天天念叨,這一剛回來,又埋怨其回來晚了,真是的。”
“什麼真是的,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嘛,縣城回來又不遠,不說每周回來一次,每個月回來一次沒問題吧?
你們一個個都說瘋子現在調到那個什麼縣委辦,還是給陳書記做秘書,是大大的好事,我看不見得。
以前當老師的時候,每個月還能回來一次,現在倒好,三個月才回來一次了。陳書記好像不是我們平城人吧,難道他就不回去看看父母孩子?
再說了,老黃牛也要卸套子不是,哪能讓我們家瘋子每天那麼辛苦呢。”
老媽當即就把話頂了回去,甚至還懟起了老爸,連帶陳書記也被好一陣埋怨。
在老媽的心裡,陳書記雖然是大領導,但其重要性可遠遠不如自己的兒子。
和大多數農村婦女一樣,老媽屬於典型的那種刀子嘴豆腐心。
“嘿,我說一句,你倒好,回了一大通。”老爸回了一句,就徑直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擺放桌子,準備吃午飯了。
大哥謝淩波也出來打了一個招呼,又回到廚房忙碌去了,根本就不摻和父母之間的拌嘴。
老爸老媽數十年來均是這麼過的,大家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其實這也是大多數家庭的常態。
中午的午飯就是一些家常菜,燉了隻自家養的老母雞,老媽說要給瘋子補一補,炒雞雜,還有臘肉香腸、幾個蔬菜,簡約而不簡單,反正差不多擺了一桌子。
一家人整整齊齊、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這個季節屬於農閒的時候,無所事事,於是就一家人坐下來聊起了家常裡短。
本來大哥是在鎮上乾活的,但知曉弟弟回來,今天就沒有上工。他現在乾的活屬於打零工那種,空閒的時候有活就乾,無活就待在家裡,農忙的時候也在家乾農活,不想去也可以請假,按天結算薪水,比較隨意。
謝淩風先是簡單講了講自己的工作情況,確實是簡單講了講,很多事情是不可能隨意講述出來的,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大哥也不例外,這就是保密原則。
“瘋子,你現在給書記當秘書,雖然我和你媽、大哥也不知道具體的工作是好是壞,但大家都說你在領導身邊工作,前途無量,那你就好好乾。
雖然你說現在的工資還不如之前當老師的收入,但你既然做了這個選擇,相信你也是考慮好了的,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不能做。
我們雖然窮,但我們有底氣。隻要坦坦蕩蕩,行得正就坐得直,不用擔心老鄉們戮脊梁骨。
錢少點沒關係,隻要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老爸這人雖然是地地道道的的農民,但年輕時也在外地打過工的,見識還是有的,說起話來也是條理清晰。
這幾年,電視上和大家耳聞目見,不時聽說某某領導因為貪腐美色等落馬了之類的,就是風平鎮,也有領導落馬,父母對這個就比較在意。
謝淩風當然忙不迭的保證。
隨後又聊到大哥之前打電話所說的事情。
“我接到瘋子你的電話之後,就拒絕了李老板的好意。李老板雖然說很遺憾,倒是沒有為難我,平時對我挺關照,我請個假什麼的,也沒有二話,像今天,聽我說你要回來,爽快的就答應了,還說要請你喝酒呢。”大哥謝淩波說道。
謝淩風沉吟了半晌,也在思考自家大哥未來的出路。一個大好年輕人,因為家貧,卻一直沒有娶到媳婦,說起來也是很悲哀的。
要說大哥自身的條件還是不錯的。雖然不像謝淩風遺傳了老媽的基因這麼俊朗,他更加傾向於老爸,但也是高大健壯,是一副好勞力,也是家裡現在農忙的主力。
即使家裡翻修了房子,每次相親,卻因為無力承擔彩禮之類,加之大哥自身的驕傲作祟,不可能做上門女婿,一一告吹,這不,一晃就快三十了。
謝淩風這位弟弟也不讚成自家大哥做上門女婿入贅。
自己好歹跳出了農門,不可能再回到農村來的。現在他自己也隻能勉強養活自己,要想在縣城買房更是遙遙無期,成家立業更是奢望,父母年紀逐年增長,短時間也不可能接到城裡去一起生活,家裡還是要有大哥在身側照顧才放心。
“哥,我覺得吧,你要是有一幫子信得過的兄弟夥兒,倒是可以拉起來組成一個團隊,在不違法的情況下,承包一些活兒乾乾,也比現在打零工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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