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州,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給這座繁華的城市披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紗衣。
然而,在城中的賢王府裡,此刻卻是一片緊張和肅穆。
"報!京城急報!"
一聲尖銳而急促的呼喊突然劃破了王府內原本的寧靜。這聲音仿佛一道驚雷,瞬間讓整個府邸都為之震動。
賢王趙煜祺正在書房裡與他的心腹軍師陳念商議要事。
聽聞這突如其來的稟報聲,兩人皆是一驚,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快步朝著屋外走去。
隻見一名風塵仆仆的將士早已守候在門外,他滿臉汗水,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疾馳而來。
見到趙煜祺走出房門,這名將士立刻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高聲喊道:"參見賢王殿下!"
"嗯,快快請起!究竟京城發生了何事?為何這般緊急?"趙煜祺一臉凝重地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啟稟王爺,陛下……陛下病危!現已下令召幾位王爺速速回京!"
那名傳信的將士強忍著喘息,將這個驚人的消息傳達給了趙煜祺。
"什麼!!!"
趙煜祺和陳念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兩人異口同聲地發出驚呼。
他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腦海中頓時一片混亂。
"怎會如此?父皇從倉州離開不過短短數月時間,怎麼會突然病危呢?"趙煜祺緊緊皺起眉頭,心中焦慮萬分。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開始在原地焦急地來回踱步,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成拳。
一旁的陳念見狀,深知此時自家王爺心情沉重,於是趕忙轉過頭去,對著那名將士輕聲說道:"好了,你一路奔波勞累,先下去歇息吧。"
"遵命!"
那名將士如蒙大赦般應道,然後緩緩起身,躬身退下。
待到那報信的將士匆匆離去之後,陳念方才轉身麵向趙煜祺,麵色凝重地開口道:“王爺,陛下早在倉州之時便已口吐鮮血,狀況甚是危急。依屬下之見,陛下想必是心中有所預感,深知朝局變幻莫測,故而決定微服私訪,親身考察諸位王爺的真實能耐。”
趙煜祺聽聞此言,不禁眉頭緊蹙,長歎一聲:“唉!想來父皇此舉乃是早有籌謀啊!隻可惜如今,本王卻不知該如何將此事告知於婷兒。婷兒對此全然不知,若是這般突兀地向她吐露實情……陳念呐,此刻便是你大顯身手之際了。”
陳念聞言,麵露難色,輕咳一聲,趕忙推辭道:“咳咳……王爺,此事實屬不妥啊!還是由王爺您親自與婷兒言說更為妥當些。屬下先行告退,還請王爺放心,屬下定會火速安排妥帖一切事宜,絕不延誤王爺返京行程。”
陳念心裡自然清楚趙煜祺打的是什麼算盤,他又怎敢輕易應承下來?要知道,若由自己親口去跟婷兒講述這件事,恐怕自己非得脫層皮不可。
更何況,婷兒未必會相信自己所言。思及此處,陳念當機立斷,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欸!你……我靠,你這家夥,跑得倒是挺快呀!這下可如何向婷兒交代呢?”
趙煜祺一臉無奈地搖著頭,嘴裡嘟囔著。他望著那家夥消失的方向,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朝著後院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