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阿姨等了穀老頭幾十年,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可是直到人死了也沒落得個名分。”
孫富貴拿著一瓶已經見底的小酒:“所以這忙我一定要幫,這事我一定要管!”
“而且這也是穀老頭的遺願,還給了不少錢呢,嗬嗬!”
休息室裡沒開燈,黑漆麻虎的看不清對方。
錢小裡嚼著栗子,想到他從儲物櫃裡拿回那包錢後,孫富貴就徹底的變了,變得神神秘秘,做的事也是特彆古怪?
孫富貴伸著舌頭,舔著瓶口滴答出來的酒珠,這德行像個酗酒幾十年的老酒蟲!
“你說,你要是遇到這種事,你幫不幫?”
錢小裡沒有一絲猶豫:“必須幫,君子成人之美。”
“那我說的這些你信不信!”
錢小裡默不作聲,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想一些罵人的話…
看他這樣子,孫富貴心裡直犯嘀咕,十有八九這小子拿自己當神經病了。
嚼栗子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沉默了一會,孫富貴憋不住了:“操,你特麼倒是說話啊。”
錢小裡直立起身:“瑪德,嚇我一跳,你讓我說什麼啊?”
“我問你,你信不信我說的?”
“你瞎啊,我剛才點頭了!”
孫富貴終於舒了一口氣:“對咯,隻要你信我,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絕對不瞞你。”
有了兄弟的信任,孫富貴突然覺得不再孤單了,又好像有了充足的安全感,總之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孫富貴每次去拿酒,老於都很大方,給塞了滿滿一懷,生怕他們不夠喝,熱情直爽的東北老爺們隻稀罕打火機。
剛才一直是孫富貴在叨叨,錢小裡隻是在聽,認真的聆聽者是每個傾訴者的知己?
“可是我有個事想不明白。”
錢小裡問道:“你為什麼能聽見穀老頭說話呢?他當時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我也一直奇怪。”孫富貴說道:“那天晚上你還記得嗎?停屍房的鈴聲。”
“你拿著大寶的手機走了之後,我才發現穀老頭臉上有一塊臟東西,我就沾著唾沫順手給擦了。”
“然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臥槽…當時嚇得我…”
孫富貴想起那晚的事還心有餘悸。
錢小裡當然記得那天,轉天孫富貴就發了高燒,醫院裡還查不出病因,直到他們把錢分了之後,高燒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