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的車果然帶勁,一腳油門下去蹭蹭的往前竄,就像一頭等待主人發號施令的野獸,主人想去哪裡,它就衝向哪裡。
到了網吧,就看到老呂在撩董文潔,多日和孫富貴廝混在一起,讓老呂少了一絲陰柔,多了一些陽剛,尤其是臉上的貓爪印兒讓他有了不少的男人味。
董文潔看到孫富貴來了,馬上彙報著:“孫哥,孫哥,前些天嫂子帶著錢總夫人來查賬了。”
“哦,來就來唄,咱又沒有死賬壞賬的,不怕她們查。”
孫富貴拎著垃圾袋,裡麵是頭蓋骨和他弟兄們的骨灰,這些要妥善安置,定一個大號的骨灰盒把它們放在一起,還要燒些紙錢,買些酒水貢品,這事就交給高世承去辦。
董文潔又說道:“嫂子想把賬上的錢取走,可是不知道密碼,當時的臉色可嚇人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董文潔一直在笑,感覺黃小男生氣的樣子並沒有多可怕。
孫富貴說道:“我老婆就那脾氣,賬戶密碼隻有你們錢總知道。”
“你們的工資我給發,其他的事等錢總出院再說吧。”
上午的網吧沒多少人,韓春和老呂正在pk遊戲,董文潔在吧台對賬,算著上個月網吧的收入和支出,還有水電費和房租。
老黃去大寶家做飯了,自從孫富貴忙起來後,照顧孕婦的責任就落在老黃身上,為了不讓自己的寶貝閨女來網吧視察,老黃每次都是準時準點的上門做飯。
孫富貴也難得清閒,就在他看著老呂被韓春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電話響了,陌生的號碼,稚嫩的聲音…
“喂,我放暑假啦,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打工?”
這愣頭愣腦的聲音…
孫富貴問道:“你是誰啊?”
對麵的孩子好像有些不開心,沒好氣的說道:“我叫趙雲濤,趙開來是我爸。”
“哎呦,臥槽!”孫富貴拍著韓春的肩膀:“是你小子啊,可以啊,來吧,用我去接你嗎?”
趙雲濤嘟囔著:“不用,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
自從趙開來的兒子遇到孫富貴之後,小脾氣變得暴躁了,說話也衝了,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自卑小胖子。
老呂的技術真不咋地,韓春也沒有手下留情,肯和隆之間的對決,韓春操控的白人完虐老呂手中的紅人。
“笨蛋,廢物,躲開,我來幫你報仇”。孫富貴看著手癢癢,推開老呂,要和韓春一決雌雄。
老呂還嘴硬的說著:“我以前隻玩搖杆,這鍵盤用著不習慣。”
孫富貴嗬嗬的冷笑,給了他一個白眼:“笨就是笨,哪來的那麼多借口。”
韓春三下五除二的又把孫富貴按在地上摩擦,不管勝了多少局,這小子依舊是麵無表情,憨憨傻傻的樣子…
孫富貴臉上掛不住了,隨口對老呂說道:“還是搖杆好用,鍵盤用不習慣。”
老呂附和著:“沒錯,我剛才就說來著,用鍵盤玩街霸的都是邪教。”
孫富貴也說道:“沒錯,就跟煎餅果子裡放生菜和火腿腸一樣,都是邪教。”
韓春推了推眼鏡:“要不你倆玩吧,你們的水平比較接近。”
這個提議好,棒槌vs棒槌,技術就不那麼重要了,靠的全是嘴上的功夫,誰的嗓門大,誰鬨的最歡,就算誰贏。
就在孫富貴大呼小叫的敲鍵盤時,電話又響了,陌生的號碼,取悅討好的聲音…
“孫大哥,嗬嗬,您現在忙嗎?”
這要是個女人的聲音,咱老孫肯定會興奮的像癡漢一樣,可特麼一個男的舔狗一樣的說話,讓咱老孫渾身起雞皮疙瘩。
孫富貴問道:“你是誰啊?”
電話對麵:“我就是您要找的葉永利,嗬嗬。”
黑心包工頭葉永利,在張經理的施壓下迫不得已的給孫富貴打電話賠罪,可問題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孫富貴聽著這個名字,嗬嗬的冷笑,每一聲笑都讓葉永利肝顫…
“你他媽終於舍得露麵了?當時在配電室裡,光頭,紋身,金鏈子的那人是不是你?”
葉永利溜須的聲音:“是我,那就是我,當時被您的氣勢嚇到了所以沒敢承認。”
“這不麼,我壯了幾天膽子才敢給您打這個電話,嗬嗬。”
孫富貴抬頭看著在吧台對賬的董文潔,要不是葉永利這個王八蛋,董鐵軍不會死,董文潔也不會淪落到在小網吧裡當個賬房。
“我去你媽的,你個老油條”,孫富貴對著電話咆哮:“你在哪兒呢?我大嘴巴抽死你。”
葉永利略帶哭音的問道:“孫大哥,你讓我死個明白行麼?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孫富貴罵街的大嗓門引得網吧裡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董文潔也是一副奇怪的樣子,心想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就這麼大脾氣?
老呂在旁邊看著,聽老孫這意思是要乾架啊!
售樓處裡…
葉永利舉著電話一臉的死爹樣,孫富貴罵街的聲音沒開免提,旁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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