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路邊飯攤還在,還是那兩口子在經營,賣的還是物美價廉的大眾餐食,還是一群農民工在光顧。
孫富貴吃著饅頭喝著米粥,一副感慨的樣子:“去年冬天我就是在這裡講的第一次風水。”
“還糊弄了一個包工頭的200塊錢呢,哈哈!”
“眼瞅著就快一年了,嘖嘖,時間過得真快。”
錢小裡一聲不言語隻顧著悶頭吃,包子裡的肉丸餡兒全都扔進孫富貴的粥碗裡。
孫富貴說道:“夠了夠了,吃不下了,你也吃幾個。”
錢小裡說道:“我在外麵從來不吃肉餡兒。”
孫富貴問道:“不吃肉餡兒你要什麼包子啊。”
錢小裡說道:“關你屁事,我願意。”
說完,又一顆“肉丸子”掉進孫富貴的粥碗裡…
自打咱錢爺從獨棟裡出來心情就不好,劉大爺那句“不要打這棟樓的主意”就好比被迎頭澆了一盆涼水。
看他這副倒黴德行,孫富貴忍不住勸著:“算啦,不讓乾就不乾唄,放那放著不挺好麼,還有人幫你看著,多省心。”
錢小裡吐出嘴裡的包子皮兒,抱怨著:“我特麼就想不通,挺好的一棟樓,空著乾嘛呢?多可惜。”
孫富貴說道:“既然穀老頭這樣安排就有他的道理,正格的你比穀老頭還聰明?”
錢小裡不停的運氣,這頓飯吃的也不香,本來想用那棟樓開發個新項目的,結果根本就不讓用…
不管錢小裡有沒有胃口,反正孫富貴美滋滋的填飽了肚子,“肉丸子”也好吃,看著對麵的那張喪氣的小白臉…
“行啦,彆鬱悶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便去穀家老宅瞅瞅,好幾個月沒過去了,估計雜草都能把大門堵了。”
是啊,兄弟倆快一年沒回去了,如果沒人打理的話穀家老宅肯定會變成雜草叢生的平房小院。
和平裡四排一號,暗紅色的大鐵門前被人收拾的平平整整。
透過門縫往裡看,院子裡也被收拾的乾淨整潔,根本就不像荒廢很久的樣子。
孫富貴叼著煙,看著其他被雜草掩蓋的平房小院,又看了看眼前這個…
“要是讓老子知道這是誰乾的,非得甩他幾張大紅票好好感謝一下。”
錢小裡說道:“是我乾的,把錢給我就行,要不…我回頭去你車裡拿也行。”
孫富貴罵道:“滾蛋,你特麼掉錢眼兒裡了?倒插門白得幾千萬還不行?”
錢小裡最聽不得的就是倒插門,這簡直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姓孫的,你特麼再敢說一句,小爺我立馬和你絕交。”
孫富貴彈著煙灰兒,用口型說道:“dao…cha…n…”
錢小裡也用口型回懟:“ni…sha…b…”
正當兄弟倆忍著笑,互飆口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老頭嚴厲的聲音:“你們待那乾嘛呢?”
孫富貴嚇得一轉身,看到劉大爺扛著一把鐵鍁站在不遠處,身後是他那輛路虎,看著比郭廠長的那輛還要高檔。
“劉大爺,您怎麼跑這來了?”孫富貴笑嘻嘻的,生怕被誤會成小偷挨鐵鍁拍。
劉老頭的麵相類似閻懷禮(前些章中寫過,怒殺人販子的好警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說話的語氣永遠強硬,麵上從未有過笑容…
劉大爺沒理,徑直來到大鐵門前,掏出鑰匙開門進院,熟練的跟到自己家一樣…
孫富貴在外麵四下瞅了瞅,沒錯啊,這就是穀家的老宅,怎麼劉老頭會有這裡的鑰匙?
兄弟倆懷揣著疑惑剛要進去,劉老頭就打裡麵出來了,同樣熟練的鎖門離開,隻是手裡的鐵鍁不見了,原來老頭子剛才是進院放東西。
看著路虎離開,錢小裡罵道:“老幫子,攪和了小爺的生意,還對小爺愛搭不理,我呸。”
孫富貴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對劉老頭產生了很大的好奇,看這輕車熟路的樣子,肯定跟穀老頭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中心醫院…
李求恩不請自來參加了會診,他身後站著的都是中心醫院的腦外科狠人,當時錢小裡的主治醫師陸主任也在其中…
觀片燈中的核磁共振圖像,陰影區域密度很高,已經覆蓋了整個後腦,這就是醫學界常說的惡性腫瘤,膠質瘤。
李求恩問道:“這是誰的病人?病理報告呢?確診了麼?”
腦外二科的田主任說道:“院長,這是我的病人,現在已經確診是腦內惡性腫瘤,我們正在討論具體的醫療方案。”
李求恩說道:“放棄吧,治下去也是個死,不如讓他開開心心的,興許還能多活幾個月。”
雖然都是放棄治療,但是家屬的主動和醫院的建議那可是天壤之彆,前者就不說了,後者是對自己醫術的否定,任何主治醫生都不能接受建議放棄這樣的結果。
田主任還想爭取一下,試著問道:“院長,是家屬主動放棄治療,還是咱院裡建議放棄治療?”
這些站著的主任和醫生,大多都是李求恩的學生和徒弟,他們都有著身為醫護人員的榮譽和驕傲,但是誰也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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