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農家院的路上,孫富貴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那個座機號,但都提示號碼不存在,而且前段是一串數字0,也不知道是哪裡的號碼。
“老朱神神秘秘的到底要乾嘛呢?”
孫富貴心裡犯嘀咕,因為這家夥的職業危險性是不會隨隨便便拋頭露麵的,除非遇到解決不了的大事…
魚池邊三個老頭在下棋…
禿頂老頭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麵色凝重,看來棋盤上大勢已去…
瘦老頭滿麵春風,手裡拿著幾顆棋子磕的清脆的響,手邊的大茶缸子冒著熱氣。
劉老頭打著哈哈,“你就讓讓他吧,不然一會又要發飆了!”
瘦老頭嘿嘿的笑,“活該,讓他剛才跟我吹牛逼,這局必須給他吃個光屁溜才解氣。”
“瑪德,不玩了,”禿頂老頭突然推翻棋盤,捋了捋頭頂上僅剩的幾撮頭發,然後瀟灑的甩了甩“象棋我認慫,有本事咱換彆的。”
“哈哈,慫的痛快!”
“換什麼聽你的!”
就當禿頂老頭想著換什麼能挽回顏麵的時候,孫富貴帶領著孩兒們回來了,小家夥們人手一瓶冰鎮雪碧。
禿頂老頭像是看到了軟柿子一般,“哎呦,回來的正好,三缺一就等你了!”
孫富貴看著這幾個老頭子,菊花突然緊繃起來,“咱們可是一家人,你們不能欺負我!”
禿頂老頭看著孫富貴紅腫的腦門,“就衝你給穀大哥磕頭的份上,我們疼你還來不及呢,哈哈!”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孫富貴就覺得給穀老頭上墳那天真是太特麼邪門了…
棋盤撤下,一副撲克牌擺了出來,孫富貴屁股一坐,“先說好了,我可沒錢,輸了掛賬。”
夜幕降臨…
夫妻倆的房間裡,黃小男正數著孫富貴贏來的錢,零的整的都有,厚厚的一大捧。
肉嘟嘟的大臉蛋嘿嘿的笑,清點完畢疊的平平整整,隨後挺著孕肚艱難下床,將錢都放進自己包裡。
孫富貴穿著大褲衩在衛生間照著鏡子,這次鄧姨給抹的香油挺多,順著腦門往下流,掛在鼻尖上搖搖欲墜的跟鼻涕一樣。
“老婆,小旺財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啊?”
黃小男問道,“乾嘛?是不是大爺們又跟你說什麼了?真是幾個多事的老頭子,雪兒一天恢複不好,小旺財就一直關著。”
孫富貴擦著鼻尖上的香油,“對啊,大爺們覺得小旺財可憐都向我求情呢,依我看把雪兒隔離起來好好恢複得了。”
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
黃小男正猶豫的時候,孫富貴的電話響了,“hellooto~”,又是宋小慈…
“喂?”
聽到是個女聲,宋小慈覺得給孫富貴惹麻煩了,剛要解釋就聽黃小男說道,“不就是個男人嘛,至於天天愁成這樣麼?愛情是雙向奔赴的,如果覺得委屈就放棄。”
宋小慈覺得這話有道理,於是問道,“你是黃小男學姐嗎?”
聽到對方喊學姐,黃小男好奇的問道,“嗯?你是誰呀?”
就這樣,知心大叔換成了知心姐姐,曾經同校的學姐學妹在孫富貴的呼嚕中聊了好久好久…
轉天上午,美容室不算太忙。
穆春希心不在焉的擦洗逝者,時不時的看看手機。
林大悟坐在牆角,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某一處,就像卡了一樣。
旺財趴在窗戶上,曬著太陽打瞌睡。
孫富貴盤著林爺的骨灰盒,自言自語著,“跟您說一聲,大悟失戀了,正鬨脾氣呢!”
“哈哈,這小子長本事了,都會搞對象了?”林爺沒有替林大悟難過,反而表現的異常欣慰。
孫富貴卻擔心的說道,“大悟現在正接受精神鑒定呢,本來他就不靈透再加上失戀,我就怕他到時候腦瓜子一抽,做點混蛋事出來,那樣的話可就前功儘棄了。”
這種擔心不無道理,孫富貴費勁巴力的搞了這麼多事情,不就是為了完成林爺的遺願讓林大悟順利的拿到遺產麼。
堆在骨灰盒裡的林爺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小子,你也看到我現在是什麼樣了,林大悟就交給你了,你該打的打,該罵的罵,但凡他敢犯渾,你就說替你爺教訓你。”
聽到這個孫富貴嚇得直咧嘴,“林爺,我可沒那麼大膽子,大悟犯起軸來十條驢都拉不動,我還教敢訓他?他不乾我就是好事。”
林爺聽後哈哈的笑,“小子,你貼近點,我給你講個故事,然後你原封不動的講給大悟,他應該會聽你的話。”
美容室,孫富貴在聽林爺講故事。
辦公樓,有人正在給館長上眼藥。
秦主任說道,“領導,裡麵的小孫做事有些過分了,他的人不來打卡每個月還都是全勤,辦公樓裡的同事們都有意見了。”
館長看著秦主任,“小孫他們工作上有失誤麼?”
秦主任小心翼翼的看著館長,不知道領導是什麼意思…
館長又問道,“小孫他們跟你提過什麼要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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