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警車把貪財兄弟嚇得魂兒都飛了,這特麼是什麼情況?有熱心市民報警了?
老呂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這院子裡一麵房,三麵牆,找個空檔溜之大吉。
錢小裡也表示同意,但是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挖出來的一箱錢,於是趕忙從箱子裡掏出幾遝大紅票揣進口袋裡,也不枉白忙活這麼久。
隻是時間不等人,就在兄弟倆裝錢的時候已經聽到有人爬牆了,還有手電光直杵夜空搖來搖去。
現在逃跑是來不及了,也沒合適的地方藏身,如果錢小裡和老呂被逮進局子裡絕對是貪財貪的。
還好土坑夠深,夠寬,不如先趴在裡麵躲一陣,實在不行再投降,態度好點不至於槍斃,慌亂之中老呂的腦門磕到錢小裡的鼻子,這家夥硬是忍著疼痛一聲不吭。
很快牆頭上探出半拉身子,手電光如探照燈一樣在院子裡巡查,巡來巡去,土坑吸引了牆頭上的注意,貪財兄弟完全暴露在燈光下,隻要沒聽到舉起手來,就算天塌了也不能動。
燈光在土坑上停留了十幾秒,突然就消失了,同時聽到一聲煙酒嗓的慘叫,牆頭上的同誌一不留神摔下去了。
緊接著就聽到牆外的煙酒嗓暴跳如雷的數落人,“誰讓你報假警的?裡麵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故意浪費警力?”
一個大嬸膽怯的聲音,“不可能啊,我明明聽到裡麵有動靜。”
煙酒嗓說道,“動靜個毛線,這裡十來年沒人住了,哪來的動靜?”
大嬸委屈的說道,“我剛才出來給老伴倒藥渣,就聽到這院裡有動靜,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煙酒嗓根本就聽不進去,罵罵咧咧的回到車裡,還威脅大嬸再報警就帶回所裡關起來。
警車閃著燈走了,煙酒嗓全身冒冷汗,哆嗦個不停,想抽根煙壓驚,打火機都搓不出火苗。
開車的公鴨嗓問道,“至於氣成這德行嗎?要不咱回去收拾她一頓出出氣?”
煙酒嗓搖搖頭,緩了好一會才說道,“院裡有人挖坑埋屍,咱彆惹麻煩趕緊走。”
原來煙酒嗓趴在牆頭上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土坑裡一動不動的貪財兄弟,其中一個臉上還有血,於是就嚇得從牆頭上摔了下來,全身哆嗦也是因為嚇得。
公鴨嗓聽後一腳地板油的逃跑,完全忘記這次出警為的是什麼。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貪財兄弟的意料…
“他們這就走了?”
“看樣子是走了。”
“那咱繼續?”
“速度快點!”
這一出鬨劇讓貪財兄弟更加肆無忌憚的挖寶斂財,錢小裡顧不得給鼻子止血,老呂一改往日商業鬼才的樣子,此時此刻他們的眼裡隻有腳下的不義之財。
木箱裡的贓款不計其數,帶來的背包根本就裝不完,還好花壇旁有很多裝花土的麻袋正好派上用場。
誰知道驚嚇之後就是驚喜,貪財兄弟剛清理完上麵木箱裡的錢,又發現下麵還有一隻更大的木箱…
天剛剛亮,貪官家的大門虛掩,院子裡還是一樣的荒涼,隻有花池被好心人鬆了土,可以隨時播種。
與此同時,環山公路上行駛著一輛冒著黑煙的三蹦子,後鬥裡裝了十幾麻袋的東西,像是從山裡采摘的山貨。
殯儀館…
就在林大悟靠在停屍房的門口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腳,睜開睡眼發現是孫富貴…
林大悟揉著眼問道,“你醒了?”
孫富貴打著哈欠,“醒個屁啊,一宿沒睡,唉…”
黑臉油麵憔悴不堪,雙腮一夜間冒出青青的胡茬,言語中帶著深深的疲憊,像是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林大悟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媽的小飯館搬家了,你覺得行嗎?”
“搬家?什麼時候的事?”孫富貴首先想到的是還能不能吃上牛肉,喝上老酒…
林大悟說道,“就這幾天的事,已經搬好了,你覺得行嗎?”
“什麼行不行的?”孫富貴大步流星往外走,“你們覺得行就行唄。”
林大悟在後麵跟著,“那你想著去收租金啊!”
孫富貴停住腳步,看著林大悟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原來林大悟繼承林爺的遺產後,便將名下的一間臨街底商交給麗珠阿姨打理,畢竟之前的小飯館麵積太小了,而且位置也不好。
因為林爺當年對麗珠阿姨的不近人情,所以林大悟就謊稱底商是孫富貴的,租金是友情價,這樣麗珠阿姨才可以接受。
雖然林大悟看著又呆又悶,但是對於自己認為重要的人確實表現的比聰明人情商更高,考慮的也更周到。
麗珠阿姨之所以一把年紀了還想重新創業,主要是為了賺錢給林大悟買房娶媳婦,也許這就是母慈子孝的雙向奔赴吧。
停車場停了一輛90年代的虎頭奔,當年買得起這種車的人現在不開輛勞斯萊斯都算是家道中落。
“嘖嘖,真特麼帥!4個8的牌照更牛逼”孫富貴看著霸氣的虎頭奔,一步三回頭的鑽進老頭樂,可誰知還沒開出大院呢就趴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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