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吵吵嚷嚷的引得主桌上幾位大老板都看向門外,根本就沒人動筷子,孫富貴也不知道該不該夾塊烤的焦黃冒油的羊排…
一直忙碌的大哥終於掛了電話,末尾來了一句,“許家陰來了,這塊狗皮膏藥粘的真緊。”
許家陰?這名字有些耳熟,孫富貴猛然想起,躺在停屍房的不瞑目哥們跟他提起過這個名字,還讓咱老孫務必要小心這個人。
這時同桌的忙碌大哥看向門外,大聲喊道,“媽的,讓他進來!”
孫富貴也看向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雷傑帶人擋在門口正在將不速之客們勸離。
主桌上,老何向忙碌大哥擺擺手,示意他要冷靜。
“冷靜個屁”,老郭站起身罵道,“讓外麵那個狗雜碎進來,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死心。”
“瑪德,臭要飯的都敢上桌了?教育幾句還不聽就給逼養的手筋挑了,嘴縫上!”
婚禮現場頓時火藥味十足,孫富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猜到許家陰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雷傑也不會堵門不讓他進,不瞑目哥們也不會提醒孫富貴要小心他。
老郭根本命令不了雷傑,直到老何開口放行,雷傑才放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樣子,西裝筆挺,愛馬仕腰帶,油頭笑麵一臉貪婪,身後跟著兩個手下,其中一個拎著一隻提包,另一個雙手插兜一副悠閒的樣子。
當這三人進來時,參加婚宴的客人都看向主桌,像是在等著欣賞一場大戲。
皮帶哥的語氣相當傲慢,“何大哥,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兄弟一聲?還好我路過時看到了,不然就錯過了一頓喜酒,哈哈!”
“一點小心意,請老哥笑納!”
隨之提包被打開,裡麵裝滿了一捆捆的大紅票,明擺著這是給老何的禮金,老呂說的沒錯,自己準備的那點錢都不夠手續費的。
老何果然是見過世麵的人,看著提包裡的錢輕輕一笑,然後問著皮帶哥,“找我有什麼事就直接說。”
“哈哈,我就喜歡老哥哥的爽快脾氣”,皮帶哥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看上老哥哥的樓盤了,位置好,交通便利,增值潛力也大。”
“所以呢,我就想入一股,或者乾脆把樓盤賣給我,粗活交給我乾,老哥哥就儘管拿著錢回去享清福。”
老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覺得好就想入一股,他覺得好也想入一股,都覺得好都特麼想入股,那我的買賣還乾不乾了?”
老何話音剛落,笑眯眯的大哥就說道,“許總,據我所知你光是賣期房就賣了上萬套,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都停工了。”
“現在好多購房者滿大街的找你,你不跑路反而出現在這裡…”笑眯眯的大哥敲了敲桌子,“如果讓購房者知道我們跟你有聯係,那肯定會影響我們的樓盤預售。”
“現在還隻是購房者在找你,如果事情壓不下來,驚動了有關部門,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帶著你的錢趕緊跑路,有多遠跑多遠,先保住性命才有機會翻身。”
笑眯眯的大哥雖然笑的和善但是句句錐骨,聲聲刺肉,也就是從他話語中,孫富貴大概能猜到不瞑目哥們就是因為買了皮帶哥不交付的期房才被活活氣死的。
可是皮帶哥並沒有怕,而是當眾喊冤更像是個受害者,“您誤會了,我的工地停工是因為沒有水電,想儘辦法都解決不了,不停工難道我乾耗著著啊?”
“正好沙書記也在,不信你們就問他,項目都是他批的,我也因此花了不少錢,可是沒水沒電你讓我怎麼乾活?”
“有關部門就在這了,就算他要逮我,也得有理有據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行政夾克沙書記此時無奈的苦笑,皮帶哥停工的樓盤都是他批準的,剛開始還很順利,可是有一天突然水電全停,最初還以為是電路,供水有故障,可是經過專業團隊檢查後沒發現任何問題。
同一條電纜,附近的購物中心一到夜裡燈火通明,同一個供水管道,旁邊的居民區刷碗洗菜,唯獨皮帶哥的爛尾工業工地水電不通,因為這個問題,行政夾克沙書記親自找過張真人,結果被趕了出來…
沙書記是婚禮現場職位最高的人,他默不作聲就沒人敢說話,可是他不開口就證明了皮帶哥所言非虛…
正當現場鴉雀無聲的時候,就聽黃小男說道,“服務員,麻煩你拿一盒餐巾紙和三瓶可樂,順便把桌上的白酒撤掉。”
現在還能認真吃飯的恐怕隻有黃小男她們了,孫富貴看著肉嘟嘟的大臉蛋,腦子裡都是色情的畫麵…
笑眯眯大哥說道,“瞧見沒,真正來參加婚禮的隻有帶孩子和貓的那一桌,其他人都是來談生意,看形式的。”
“許總,我說句不好聽的,你自己的生意都照顧不了,又想來我們這插一腳,這道理說不通啊!”
現在隻有笑眯眯大哥和顏悅色的跟皮帶哥周旋,老何他們怒的都想活埋了這個臭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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