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資金投進去小半年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民生問題用水用電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發展?”
“工程沒有進度,你讓我怎麼跟購房者交代?”
“你說,這特麼讓我怎麼交代?”
“廢物,蠢貨!”
皮帶哥許家陰正在對手下發飆,就差指著鼻子罵娘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衝的是白處長。
精通人情世故的白處長當然也知道皮帶哥是指桑罵槐,但是他隻能聽著,誰讓一號工地又擺爛了呢。
“許總,先彆著急嘛!”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再等等。”
“白處,我等不起啊!”皮帶哥一臉的冤屈,“就算我能等,銀行不能等,購房者更不能等。”
“您說工地恢複正常,我立馬著手準備開工,分包,土方,供應商,啟動這些環節都是要花錢的!”
“沙書記上任時需要經濟繁榮,需要投資開發,我們公司二話不說積極響應!”
“可是現在呢?徹徹底底的被這幾處破工地套牢了,銀行催我還貸,購房者催我交房。”
“您現在還要我等…唉!”
皮帶哥現在比竇娥都冤,白處長知道他是演的,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工地荒廢下去,那樣他就能帶著預售的房款全身而退,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
就在白處長焦頭爛額的時候,三蹦子柴油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由遠而近,嘣嘣嘣,嘣嘣嘣嘣,同時還聽到了急促的警笛聲,笛wen兒,笛wen兒~
三蹦子的聲音,警笛的聲音同時停在工地外,緊接著又聽到老呂的慘叫…“我真的有急事,回頭我交罰款還不行麼?彆抓我啊,哎呦臥槽…”
白處長聽到是老呂被警察抓了,便讓司機出去看一下,司機哥們心領神會,沒一會的功夫就把狼狽的老呂帶進工地大院,院外的警車悄無聲息的陸續離開…
再看孫富貴…
塑料袋裡一套公驢寶貝,比之前看門大爺送的還要威猛,雄壯一些…
既然兩個半大老頭子都認為這東西管用,那麼就是真管用,無論如何也得咽肚兒裡去。
老金嗦了著冰棍,又出了個餿主意,“咱找個小河溝,瞅瞅有沒有當地人下的地籠,偷摸的提幾個收點泥鰍,晚上咱弄鍋泥鰍鑽豆腐,那玩意吃起來才過癮呢。”
“你們要是看見穀子地裡有溜達雞也偷一隻,要母雞啊!那玩意兒燉好了上麵厚厚一層油,吃起來那叫一個香。”
“還有菜地裡的生菜球順便摘幾個,蘸著醬吃解膩!”
“驢肉,泥鰍,小母雞,嘖嘖!神仙般的日子,嗬嗬!”
老金越嗶嗶越樂嗬,孫富貴越看他越來氣,老狗日的不像是為他爹來的,倒像是來春遊的!
孫富貴問道,“金老爺子的墳頭怎麼辦?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處理一下?”
老金擺擺手,“不急,先把肚子安排好了,不吃美了乾活都沒勁兒。”
親兒子都不上心,孫富貴一個外人更不好再說什麼。
塑料袋不太嚴實,驢血順著裂縫滴滴答答,旺財聞著血腥味兒抓狂,不停的叫著!
在老金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一條蘆葦茂盛的小河溝,這裡的泥鰍肯定多。
就當三個人沿著河邊找地籠時,老舊的摩托羅拉響了,老呂問道,“你在哪兒呢?一號工地出事了。”
這可把孫富貴問懵了,“一號工地?什麼意思?”
老呂說道,“就是第一個恢複水電的那個工地,現在又特麼停水斷電了,什麼活也乾不了。”
什麼時候給工地編號了,也不告訴咱老孫一聲。
老呂說道,“你現在趕緊過來,姓許的和白處長都在現場呢,如果今天解決不了,那狗日的可能就跑路了。”
臥槽?奸商撈完錢就想跑路?這特麼可忍不了,而且被許家陰直接害死的肯定不止於緒蓮夫婦二人。
果然小河溝裡有抓泥鰍的地籠,老金施展逮王八時的絕活提起一隻地籠,裡麵的泥鰍貼在一起滑來滑去。
“嘿嘿,我說什麼來著,肯定有吧!”
老金正找家夥收泥鰍的時候,二子說道,“金大爺,孫掰帶著貓走了。”
老金直起腰,孫富貴已經走遠了…“小孫,你乾嘛去?”
孫富貴頭也不回的說道,“挖你爹墳去!”
老呂掛了電話,連忙向白處長道歉,表示一會孫富貴就過來,工地的問題就交給他處理。
白處長心裡也是沒底,最初的停電停水確實是真的,前不久的水電恢複也不是假的,可問題是才過了幾天又開始犯老毛病,總是這樣來回折騰也不是個辦法…
許家陰看著老呂,這小子不就是在老何婚禮上欺負大軍的人麼?
大軍也認出老呂,於是乎雙方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兒,由於對方人數上的優勢,老呂漸漸落入下風…
這時咱錢爺正在公司裡看書,空調吹著,茶水喝著,但是書裡的內容並不是老呂讓他學習的建築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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