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鬱蕪覺得“四海書肆”這個招牌不是很突出,而且書肆門口上招牌的字都陳舊了,“四”字隻剩下“一”一條杠留在上麵了。
她特意找了一家便宜實惠的木匠,又讓李伯提筆,做了一個新牌匾,新的書肆叫“至於書肆”。
書肆的名字出於成語“止於至善”,葉鬱蕪希望進到書肆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止於書苑,世間煩憂之事會停止,但你的眼界心胸不會止於這些書籍。
也算是一種美好的祈願吧!
牌匾也掛上了,葉鬱蕪反而沒有了其他動作,關鍵她想也暫時沒錢啊。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閒著,反而每日坐在書肆靠近窗前的書桌上,看著對麵書肆人來人往進出的人,也會偶爾跑到自己書肆門口偷偷觀察街道。
終於就在這樣過了幾日之後,在青天白日之下葉鬱蕪把李伯和畫屏叫在一起“開會”!
誰讓書肆也沒有什麼客人呢!
“據我這幾日觀察,對麵那書肆除了文人墨客會進去外,就數大宅院的奴婢最多了!”
“姑娘是怎麼看出那些人是奴婢的?她們不都是穿著普通人家的粗衣麻布的嗎?”
“畫屏,你仔細想想她們腳上的鞋子,雖然不似大戶人家的精美玲瓏,但是也不像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這些奴婢應該是大戶人家小姐身旁的貼身丫鬟,看她們端正的體態也能看的出來。”葉鬱蕪上下打量了一番畫屏,要不是身邊有案例,她還真發現不了。
“是哦,姑娘好聰明!”畫屏崇拜的看著葉鬱蕪。
“我這算不上聰明。”
“不過她們去書肆買書乾嘛?”畫屏不解,歪頭看向葉鬱蕪。
“書肆又不隻是買書,她們可能去買筆墨紙硯,不過,一般大戶人家府內都會有專門的管事去采買,應該也不需要讓自己的貼身丫鬟去買吧?”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李伯突然出聲道。
葉鬱蕪神秘一笑,“李伯,我們書肆還是太迂腐了啊!
我觀察過這些人出書肆時手中提的東西,這附近有座學府,一般都是學子,手裡總是提一些書籍或者筆墨紙硯。
而那些女子出來時手裡都沒有任何東西,你們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畫屏和李伯成功被她吊起了好奇心,一齊搖頭。
“我看她們出來時,手會下意識放在自己的懷裡,像是護著什麼東西,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見,原本我也正奇怪呢,突然某一日有位女子剛出書肆時被門檻絆倒了,懷裡的東西恰好掉了出來,我眼睛好,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東西一一原來竟是話本!”
“話本啊!”畫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了,以前姑娘你也愛看話本,我還經常被你派出來買話本呢!”
“姑娘的意思是?”李伯問。
“話本的市場基本上都是女性,底層的女子們大多沒有識過字,就算有識字的也沒有錢買話本,而大戶人家的女子識字又有錢,話本對於被困於後院的她們來說是用來排解寂寞的。”
隻是話本鮮少有人去寫,有文人的不稀罕寫這些東西。
倒是有缺錢的文人會去寫,但大多數都是男子在寫,他們生活不如意,就喜歡寫書生和小姐這種故事,來滿足他們自己愁苦的心。
“話本數量少,市場大,沒有競爭力,很賺錢的,隻是我不明白,我翻遍了整個書肆,也沒有見到一本話本,我們本就沒有什麼優勢,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做女子的生意,先賺女子的錢。”
“姑娘,這想法倒是可行,但我們從哪裡找人寫話本呢?”
“李伯,書刊你可曾知道?”
李伯睜大疑惑的雙眼,表示沒聽說過。
“我想過了,我手中還有錢,也夠做一期書刊了,這附近有書院,我們自己寫幾張坊單,將坊單沿路發。”
“坊單寫些什麼?”
“自然是寫我們書肆招收短故事的小冊了,不管是誌怪還是情愛故事,隻要寫的能過,按一篇五十文算,字數限製在……”她托著腮想了想,“500—5000”
“五十文,這麼多?姑娘我都想寫了。”畫屏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真怕自家姑娘吃虧。
葉鬱蕪還真不了解古代的銀錢值多少,但大致心裡有個數。
“剛開始,總是要多些錢才能吸引到人了,畫屏,這段時間我們可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不過……”
葉鬱蕪眨了眨眼,“畫屏你要是想寫的話也可以哦,要是寫的不錯,到時給你發錢。”
葉鬱蕪笑著望向畫屏。
“不了,不了,小姐我開玩笑的,我又不會寫,相比寫話本,我還是更喜歡做些刺繡的活。”
葉鬱蕪無奈的敲了敲她的頭,“你啊!”
畫屏無辜的捂著頭看著自家姑娘,癟個嘴十分委屈。
“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千萬不要讓對麵的書肆知曉了我們做的這些事!”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他們還是競爭關係,從當初他們故意開在這家書肆對麵,又小動作頻繁來看,對麵的書肆不好相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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