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打算出門去尋,就在他們要出門時,遠處一道身影逆著夕陽光姍姍來遲。
畫屏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回來的是清鳴,她趕緊上前去問他,“我家姑娘呢?沒有和你一塊嗎?”
祁竟越一愣,眯起危險的眼睛,“並未。”
“那怎麼辦啊?我家姑娘從來不會消失這麼久的,不會遭遇不測吧?”畫屏擔心的都快落淚了,張柔顏趕緊上前安慰她。
“不會的,不要東西,我們現在分頭去找。”
她還未說完,眼前高挑的“女子”早已離開,她略微吃驚,心裡感歎這新來的姑娘就是麵冷心熱啊!
而剛好下府路過的白樽月習慣性的在經過止於書肆時掀開簾子看。
突然他劍眉緊皺,對外麵的小廝道,“淺帆,外麵出了何事?”
“侯爺,奴婢去問一問。”
過了一會兒,端正坐在寬敞豪華馬車內撚棋的白樽月聽到小廝朝馬車靠近的聲音。
“侯爺,聽書肆的人說是葉掌櫃突然不見了。”
話音剛落,馬車門口的簾子被掀開了,原本低頭稟告的小廝聽到這番動靜,驚訝的抬起頭,見到了侯爺臉色略沉,俊美的臉上烏雲密布,這還是寵辱不驚的武安侯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葉鬱蕪正和一群小地痞流氓坐在露天的茶水攤在述說自己的悲慘人生。
不過基本上都是葉鬱蕪在講,而幾個大男人越聽臉上的神情愈發憤怒。
突然一男子重重的一捶桌子,就是因為他這一捶,整個桌子和桌子上的茶水都震三震。
“此男人簡直是負心漢,哪怕現在他位高權重又如何,敢做不敢當!妄為人!竟還讓你當外室。”
男人一控訴,葉鬱蕪就拿出手帕擦眼淚,當然她帶著頭套,隻能給頭套擦眼淚,這幾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也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反而陷入她的故事裡無法自拔。
而葉鬱蕪已然融入這個糟糠之妻的人設。
“他要同世家女子成親,我懷著孩子,偷偷跑出來了。”
“不過這世家的女子也不是好相與的,竟冒領你的功勞,當初這男人窮困潦倒之時,還是你陪著他一塊,這才能高中狀元,如今為了前程竟要你做小!”
“這男人太虛偽了!之前你好不容易從他身邊逃走,摔壞腦子,毀了容,竟還哄騙你,把你留在身邊,還好你中途恢複記憶,沒讓人察覺,這才能找機會逃出來。”
感情充沛的地痞流氓都感性的哭了,如果他知道現代有個詞叫“虐”的話,一定會理解自己的感性的!
“如今他派人四處尋我,我無法,這才想到這個法子做了頭套,幸而止於書肆的掌櫃看我可憐,給我活乾,呐,就是這個發坊單的活計。”
編著故事的葉鬱蕪不忘拿出手裡的坊單宣傳一下自家書肆。
幾個兄弟順手拿過坊單,“嘖,看來這書肆掌櫃是個好人啊!有空定要去他書肆坐坐,買幾本書看看,算是光顧這位好心掌櫃了。”
做啥?收保護費嗎?你確定是光顧,不是砸場子嗎?
葉鬱蕪看著幾位大兄弟的肌肉,陷入沉思:謝邀,還是不要了吧!早知道不宣傳了,後悔莫及。
這時突然怯生生從旁邊站出來一個人,“那個,姑娘,可以給我一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