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裡強搶民女了!我們都是同宗族的,他們家做出不齒之事,我們隻是為了肅清族風,你個外人來湊什麼熱鬨!”
“他們家做了什麼不齒之事!你看到了?這麼大年紀自己家的窩窩都啃不明白,倒是愛管彆人家的事!”老嫗瞪著她那雙周圍布滿皺紋的眼睛,“你個小……”
“誒,還有半柱香不到的時辰,官府的人就要來了哦!”葉鬱蕪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話。
那個老嫗還想罵人,被旁邊的人拽了一下,“好漢不吃眼前虧,趁官府還沒來,我們先走!”
於是原本門口烏泱泱的一群人瞬間走了一大半,剩下還想看熱鬨的人也被張柔顏和葉鬱蕪三言兩語給說走了。
“我的兒啊,該如何是好!”一進屋雪亭的娘親就抱著雪亭止不住的哭。
雪亭的爹倒是緩了過來,忍著眼裡的難過,感激著她們,還想招待她們,葉鬱蕪她們推脫著不用。
看著哭成淚人的兩人,葉鬱蕪還是忍不住,就以有話和雪亭說,這才將雪亭的爹支了出去。
關上房門,雪亭的娘親這才回過神,擦乾眼淚,與她們二人道了謝,正要出去,給她們留說話的空間,卻被葉鬱蕪攔住了。
“伯母請留下。”
雪亭母親不知道葉鬱蕪何用意需要她留下。
“想讓您留下,是為了確認一些事。”看出雪亭母親的不安和疑惑,葉鬱蕪耐心說了這一句。
“雖然可能有些唐突,但是事關雪亭的名聲,還請兩位不要遮掩。”
雪亭和她母親皆是一愣,沒明白葉鬱蕪想要問些什麼。
而葉鬱蕪說完後便問了雪亭一些比較私密的事,也是為了方便了解她的病症。
剛開始葉鬱蕪問她私密的一些事時,她還羞於回答,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她不好意思說的,她母親倒是在一旁替她說。
葉鬱蕪寬慰她這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況且她們都是女子,這才讓雪亭放輕鬆了些,也敢說出口了。
而且雪亭一向崇拜葉鬱蕪,當下就不設防與她說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依我看,這並不是什麼不治之症,至於那些謠言更是無稽之談。”
“可不是不治之症,那我女兒生的是何病症啊,還是在如此難以啟齒的地方,之前有一些女子得了這個病,嚴重些的都死了!”說著雪亭母親又要哭了。
“您先彆著急,初步判斷隻是婦科病,雪亭應該隻是有些炎症,多注意些衛生,吃些中藥應該能好。”
“什麼是婦科病?”
“……”葉鬱蕪不知道怎麼具體和古人解釋,隻能粗略的說,“這是女子都會得的病,很常見的,平日裡要注意些衛生,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病症。”
說完葉鬱蕪又歎了一口氣,“就是可憐一些女子,不知自己隻是得了炎症,又不敢看病,生生熬著,小病也熬成大病了。”
她慶幸雪亭生在這樣有愛的家庭之中,她的父母並不太封建,並相信她,否則今日她就會被族裡的人抓走了。
“掌櫃的,不僅如此,外麵的人還會到處散播謠言,導致女子一得這病便是如同見了‘瘟疫’一般,什麼汙名都會被沾上。”張柔顏方才一直在一旁聽,越聽越沉默,越聽越生氣,這才忍不住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