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注意到,在書肆的案前有一封信,寫著葉鬱蕪親啟。
“先不管這個了,我們還有要緊事要做。”梁素馨對白樽星說道。
她們很快就將此事拋之腦後,往外麵走去。
“樽星,你兄長今年不回來陪你過元日?”
“誒,哥哥還在外頭辦事,寫信告知我元日趕不回來了。”
“無事,到時候你來我府上過,我爹娘很喜歡你,到時候我們一起過。”
白樽星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壞笑的看著她,“不過,梁姐姐,你和關雁怎麼樣了?”
一聽到關雁的名字,梁素馨眼神開始飄忽,“什麼怎麼樣了,就那樣唄!”
“誒呀,我聽說他得到孫賢人的賞識,明年就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了,如果能夠考上榜眼,到時候你就能同爹娘說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了。”
“此事還早著呢!”說完梁素馨就疾步朝前方走,把白樽星撂在原地。
“梁姐姐,你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
這刻恰好冬意蔓延,寒風抖峭。
飄落在空中的雪花裹挾著寒風,吹動她們的發俏和裙袂。
元日又是一輪極度的寒冷。
等待元日而過,雪霽初晴,萬裡蒼穹的銀層被明亮的日光穿破,終於迎來了陽光。
此刻地麵上的殘雪已經斑駁融化,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走在街上的幾個婦女,手裡挎著籃子,一邊走著買菜,一邊和旁邊的人聊著天。
“今年可算是過了一個好年啊!”
“是啊,可算用上了煤炭,聽說附近好幾個城也用上了這個蜂窩煤。”
“說起這個,劉眉,你家那口子怎麼之前被官兵的人帶走了?當時一條巷子的人都瞧見了!”幾個婦人聊著天,突然又問旁邊包著頭的婦女。
“彆說了,唉~我家那口子天天捧著一邊話本研究,剛開始我還尋思這話本有什麼好研究的,沒想到過了幾天,他趁我不在家把我那梨花木的拔床給拆了!等我一回來,就看到房間裡又是泥又是穀殼和麥秸的,還有廚房也被拆的七零八落的。”
“誒喲,這你還能忍啊,你家男人每天無所事事的,儘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本來我也生氣,覺得他在亂搞,但是他耐心和我解釋他要做什麼。”
“那他這是要乾什麼?”
“他說他是看了話本裡說做什麼暖炕,覺得我們這裡這麼冷,要不要也試著做一下,不然每天都要醒好幾次下床看一看煤火實在太麻煩。”
“我們這裡還好吧,比我們更北的地方還要冷,平時拿煤炭對付一下不就好了,比之前煤炭都不舍得用的日子好太多了,還啥搗鼓什麼啊!”
“妹子,你不會真就同意他瞎搞吧?!”
“嗐,不同意能怎麼辦?家都被拆掉一半了,不過還真給他搗鼓出來了!你們那是不知道,這個暖炕有多好用,鍋台連著灶,隻要灶裡一燒火,炕上暖和的很,還能維持很久,比在屋裡燒煤暖和多了。”說到這,劉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了。
“真的假的,這個有這麼神奇?什麼書居然把這個法子寫出來的?”
“這書你們應該也看過。”
“彆逗我了妹子,我大字不識一個,怎麼會看過書呢!”旁邊的婦女笑道。
“這話本在茶館說過書,就是你們最愛聽的:槿朝小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