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棱。
劉基放飛了信鴿。
打開蔡邕送來的消息觀看,劉基的嘴角微微翹起。
他的便宜嶽父是很管用的。
根據他們的推演,以點破麵,以楊家串通黃巾軍為矛,粉碎了楊彪三人朝堂誣告的企圖。
危機沒完全解除,隻要皇上不下抓捕命令,他無懼任何風險。
陳宮看劉基笑,就知道京都的事情有了轉機:“主公,有好消息?”
劉基將紙條轉給陳宮。
看著紙條,陳宮就明白金鑾殿上的疾風驟雨有多可怕。
何進、袁隗、楊彪,咬著牙,張開血盆大嘴,妄想借助朝廷的手吞了主公,也吞掉主公打造好的一切產業。
眾口鑠金,積灰銷骨。
普通老百姓指指點點都能毀了一個人的名聲,何況是位極人臣的朝廷大員。
他們的每條意見都能讓一州百姓遭受大災。
是懸在主公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能摘掉主公的性命。
“好,蔡大人以點破麵,舉重若輕,粉碎了他們的妄想,太好了。”
“事情有了轉機。”
“主公,隻要你在洛陽好好表現,洛陽之行是你快速崛起的機會。”
劉基坐在樹蔭下的石頭上,解開衣衫,盯著西南方向,喝一口冰鎮酸梅湯。
冰鎮酸梅湯冰涼清新的味道湧入了他喉管,而後就彌漫全身,將暑熱驅散一些。
“公台,你樂觀了。”
“洛陽之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這一去,危險有三。”
陳宮一怔,有些不大相信:“主公請講。”
“第一個危險來自於京都大佬,何進、袁隗、楊彪等,每個人的能量足以攪動大漢風雲,碾死每個州牧和朝臣。”
陳宮點頭,何進三人位高權重,聯合起來皇上都要低頭,碾壓州牧、郡守絕對是摧枯拉朽,何況劉基是都尉?
他們真的發力,主公能否全身而退,絕對是兩說。
“第二個危險來自於孝廉大會。參加大會的孝廉來自士族的精英,都深不可測,皇上指定我參加詩會,取不了名次,皇上對我什麼態度,真不好說。”
劉基說完,陳宮眼神陰沉。
一點不錯。
皇上點名劉基參加大會,劉基拿不上好名次,就是辜負君恩,搞不好皇上都要砍了劉基的腦袋。
“第三點是,洛陽一年一度的盛世,不單單大漢境內諸多勢力蠢蠢欲動,更有東麵:三韓(馬韓,辰韓,弁韓)高句麗,扶餘,挹婁,倭人。北方:烏丸,匈奴,鮮卑,羌胡。西方:貳師、大宛,邛苲、夜郎,吐蕃,蠻荒之地。”
“特彆是鮮卑、羌胡騎兵,隻因為大漢疲敝,數年來屢屢侵犯幽州,孝廉詩會邀請各國觀禮,洛陽保平安很難。”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孝廉詩會上出類拔萃者,必然成為鄰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劉基真難。
詩會上,默默無聞,皇帝重責。
出類拔萃,羌胡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