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司隸傳來消息,青州牧劉基來我並州上黨郡剿滅黑山軍。並州該如何自處?”
並州刺史丁原環視一圈,詢問眾人。
呂布呂奉先率和丁原關係最近,就率先說話:“義父,並州賊匪自然由我並州剿滅,沒來由的讓青州牧來我並州剿匪。”
“他劉基和黑山軍交戰如果勝利,灰我並州的臉麵,也是義父您的臉麵。”
在呂奉先看來,並州兵強馬壯。
大將有他、張遼、張揚、高順、成廉、魏越等人,謀士有國手賈詡,他們也正和黑山軍作戰,犯不著讓外人插手。
張遼拱手說道:“刺史大人,奉先將軍的話很有道理,並州的賊匪應該我們並州剿滅,可是,黑山軍十餘萬,裹挾百姓百萬之眾,聚集在並州數百裡的山脈之中,實在難以滅殺。”
“數年剿匪,我們勝多敗少,沒傷到賊匪根基。”
“如果青州牧、鎮北將軍劉基來上黨,能剿匪成功,對我並州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
眾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賈詡。
賈詡是丁原的軍師,也是最頂級的謀士。
賈詡微微一笑:“刺史大人,各位將軍。”
“劉州牧從司隸過來剿匪,有三不可擋。”
“攜帶天子劍,如天子親臨,不管是皇族貴胄,朝中、地方的大臣,都能先斬後奏,大義在手,這是一不可擋。”
“擋之者,死。”
人們心中一震,謀士看問題和他們就是不一樣。
也就越加用心聽,賈詡的意見。
“劉州牧和朝中三大臣打賭擊掌,立下軍令狀,不用朝廷一兵一卒,沿途收黃巾軍賊人作官軍,並且以此打敗羌胡,是正義所向,民心所向,二不可擋。”
“擋之者,遭人唾棄,有萬古罵名。”
“劉州牧名滿天下,他破家救災民,詩文壓當代,一人壓服四國,為大漢奪來四個郡,是正義和英雄的化身,如此名望,三不可擋。”
“擋之者,身敗名裂,萬人棄之。”
人們點頭,賈詡看問題卻是一言中的,直達根本。
丁原認可,也就詢問賈詡:“文和,按照你的說法,我們並州如何待之?”
賈詡微微一笑,手指敲打桌子:“大人,你可曾接到朝廷幫助劉州牧的旨意?”
丁原明白,哈哈大笑:“好,我沒接到任何旨意。”
“朝中沒有任何消息,我們不擔負任何責任,成敗勝負,都是劉州牧、鎮北將軍的事兒,和我們並州無關。”
就在此時,有人來報:“報——”
“刺史大人,有人持青州牧、鎮北將軍拜帖,求見大人。”
丁原看一眼眾人,嘴角翹起:“咱們說劉州牧,劉州牧的人就到了!”
“各位,我見還是不見?”
張遼看著丁原:“大人,如果您不見劉州牧的信使,他是不是可以找州牧呢?”
丁原是並州刺史,並非州牧,權限沒有州牧大。
丁刺史不見的情況下,劉基的屬下去找州牧,州牧下令,你丁刺史做還是不做呢?
並州牧的命令下來,刺史的情形就被動了。
丁原微微一笑:“文遠都這麼說了,我見他一見。”
時間不長,荀彧、樂進進入了刺史府大廳。
兩人躬身施禮。
丁原讓座。
兩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