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大雄山上的六萬人,忙碌起來。
扒開糧草,尋找能食用的食物。
大火幾乎燒光了馬兒的糧草。
他們囤積的糧食燒掉了三分之一。
原本足足能支撐一個多月的糧食,現在可能支撐十天,甚至支撐不了十天,幾百匹馬喂什麼就是大事情。
張燕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各位,咱們的糧草本來能支撐一個半月,經過這一場大火,剩下來的糧食可能隻能支撐十天。”
“我們該怎麼辦?”
於毒沉思片刻,站起來,對著張燕拱手:“大帥,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
張燕看一眼於毒,平靜回答:“於將軍,咱們親兄弟,無話不談,有什麼不能說的。”
“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
人們的目光都看向於毒
於毒捉磨著說道:“元帥,這不應該啊。”
“劉基劉敬輿是青州牧,不是咱們並州牧,就沒來咱們並州的權力,這是一。”
“再一個,即便是有來並州的權力,剿殺我們也是並州刺史的事情,和他劉基有什麼瓜葛?”
“從那個方麵來說,也不應該是劉基來圍剿。”
“我的疑問是,他來並州圍剿我們圖什麼呢?”
於毒的疑問是其他將領的疑問。
劉基作為州牧,不可能為了顯示自己,從青州來到並州。
除非他有病,才做這種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情。
張燕看一眼於毒:“劉基來咱們並州,為的是剿滅羌胡的進攻。”
黑山軍的將領都有些懵,不明白元帥的意思。
打退羌胡進攻,應該到雍州,和並州有一個毛的關係?
張燕見所有將士都以驚異的眼光看自己,就繼續說道:“劉州牧因為朝中奸臣作梗,不得不親自到雍州抵抗羌胡。”
“隻可惜,朝廷沒有指派給劉州牧一兵一卒,沒給他一粒米,讓他自己想辦法抵抗羌胡。”
人們都瞪圓了眼珠子,滿臉的不敢相信:“元帥,開玩笑。朝廷大軍都擋不住羌胡,劉州牧一人一馬抵抗羌胡,不可能。”
“可不是,劉州牧不能答應。”
“傻子才會答應……”
張燕笑了:“各位,劉州牧答應了,不要朝廷一兵一卒,抵擋羌胡和鮮卑兩大附屬國。”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青州十餘萬軍隊,是青州的黃巾軍,在臧霸的帶領下,分成三路直撲幽州,支援幽州的劉虞和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劉州牧從司隸直奔咱們黑山軍,就是要收服黑山軍,讓咱們幫助他攻打羌胡。”
陶升就問了:“元帥,劉州牧是否來山寨招降?”
張燕隻能回答:“招降了,我沒答應,要和劉州牧一戰。”
人們明白了。
元帥不肯投降,劉州牧隻能打。
才導致了大雄山的戰爭,導致兩萬將士被殺,導致他們之遠大雄山。
導致金牛寨一萬人被砸死。
導致大雄山糧草被燒。
導致兄弟們突圍,將近萬人戰死。
張燕苦笑:“兄弟們,我們是頑抗到底,還是投降劉都尉,有請大禍商議一下。”
人們都沉默,誰都知道事情的結局。
必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