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肅穆的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趙南星行刺信王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隻見楊濂神色肅穆,恭敬地向前一步,啟奏道:“陛下,趙南星忠心耿耿,絕無可能行刺信王,此乃天大的冤屈啊!”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
與此同時,隻見那幾位東林黨人士亦是紛紛出聲附和著。其中,周朝瑞麵帶恭敬之色地向著皇帝拱手施禮後,言辭懇切地開口說道:“陛下啊,這趙南星大人為官已然多年矣。其一直秉持清正廉潔之操守,一心一意皆是為了我大明之國、為了天下萬民呐!此次所謂的行刺之事,純屬無稽之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妄言哪!定然是有奸佞小人蓄意誣陷於他呀!”
話音未落,另一位東林黨人顧大章趕忙趨前一步,緊接著說道:“懇請陛下務必明察秋毫,萬萬不可被那些不實之言所蒙蔽啊!務必要還給趙大人一個清清白白啊!”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魏忠賢卻突然站了出來。但見他那張原本就有些陰沉的麵龐之上此刻更是帶上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陰鷙之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來。
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哼!人證供詞皆在此處,又怎會是誣陷呢?”說罷,他輕輕地揮動了一下手中那一疊厚厚的紙張,一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樣。
楊漣圓睜著雙目,大聲喝道:“東廠所拿出的那些所謂證據,難道廠公您還不清楚它們究竟是如何得來的嗎?既然如此,何不將那葉其傳至殿前,讓他在陛下麵前和趙南星對質一番,也好還趙公的清白!”
魏忠賢聞言,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狡黠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嗬嗬嗬,那葉其現如今已身在獄中。此人深知自己刺殺信王乃是罪大惡極之事,早已因畏懼罪責而自行了斷了性命。”
聽到這話,楊漣以及其他諸位東林黨的大臣們頓時氣得渾身劇烈顫抖起來,周朝瑞大臣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魏忠賢,憤怒到極點地怒喝出聲:“魏忠賢啊魏忠賢,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奸臣賊子,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地顛倒黑白是非,殘害我等忠臣良將!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而一旁的魏大中此時更是情緒激動異常,隻見他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地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彈劾起魏忠賢來:“陛下啊,請您明察秋毫!魏忠賢此獠結黨營私,一心隻為謀取私利,不斷排除朝中與他意見不合之人。而今更是膽大包天,捏造莫須有的罪名誣陷忠良之士,妄圖以此擾亂我大明王朝的朝綱秩序。倘若再不對此人加以嚴懲,隻怕我大明江山社稷都要麵臨巨大危機啊!”
天啟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那陰沉的麵容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讓人不寒而栗。他的雙眸深邃而幽暗,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透露出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
帝王之術在於製衡,這是他心中深諳的道理。他倒要看看魏忠賢這條狗怎麼咬東林黨人。他深知魏忠賢貪婪、狡詐且心狠手辣,而東林黨人自詡清流,卻也未必全然一心為公。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魏忠賢啊魏忠賢,你若能借此打壓東林黨人的氣焰,倒也能為朕所用一時。但你若妄圖借此機會獨攬大權,朕定不會輕饒了你。”
此時的天啟,心中既有對權力爭鬥的厭倦,又有身為帝王必須掌控全局的決心。
他必須冷眼旁觀這場爭鬥,等待著局勢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之上,他要做那最終的裁決者,讓各方勢力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殿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大臣們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楊漣等人憤怒的指責聲和魏忠賢陰冷的反駁聲在殿內回響。
天啟的心情愈發沉重,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難以抉擇。他深知,一旦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朝廷的動蕩,甚至危及江山社稷。然而,麵對眼前激烈的爭吵和複雜的局麵,他又感到無比的煩躁和無奈。
就在這時,一位老臣緩緩走出隊列,跪地說道:“陛下,此事還需慎重考慮,切不可輕信一方之言,以免造成冤獄,寒了忠臣之心。”
天啟微微點頭,心中似乎有了一絲動搖。但魏忠賢卻又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陛下,證據確鑿,若不果斷處置,恐生變亂。”
東林黨人再次齊聲高呼:“陛下,明察啊!”
為何不讓信王出麵說明當時情況,左關鬥神色焦急地說道。
朱由檢一臉懵逼,滿心的困惑與不解如陰霾般重重地寫在臉上。他瞪大了那雙原本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惶。心中暗想:“我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就演變成趙南星主使葉其刺殺我呢?這其中定有蹊蹺,絕不可能如此簡單。”剛想不顧一切地說明真相,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可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又一想,王兄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此刻問我,定是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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