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翔離開信王府向著遼東趕路。這日,他走進一家酒樓,裡麵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來三斤牛肉,五斤白乾。”榆翔說著,給小二丟去半兩碎銀。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歡快地應道。
很快,牛肉和白乾上齊。榆翔大快朵頤,甘醇的酒液下肚,旅途的疲憊仿佛一掃而光。
‘’閒雜等人閃開,閃開“”平靜的氛圍忽然被樓下突然傳來的一陣嘈雜聲打破了。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緊接著,隻聽得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身著官服、手持兵器的官兵如潮水般湧進屋內。他們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迅速占據了各個有利位置,將整個房間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一名官兵身材高大威猛,眼神銳利如鷹隼,他用粗壯的手指直直指向鄰座那位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大聲喝道:“曹文昭,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負隅頑抗嗎?快快束手就擒吧!你行刺吳總兵之事已經敗露,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任你插翅也休想逃脫!”
被點名的曹文昭聽聞此言,卻是劍眉橫豎,臉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不屑之色。他冷哼一聲,怒目圓睜道:“哼!吳雷那狗賊,平日裡殺良冒功,殘殺無辜百姓來冒充韃子以邀功請賞,如此罪行累累之人,死不足惜!我曹文昭替天行道,誅殺此等惡徒又何錯之有?”儘管此刻他孤身一人麵對著眾多的官兵,但那份與生俱來的傲氣和無畏卻讓他毫無懼色。
隻見為首的官兵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意。他手臂一揮,下達了命令:“給我上!務必將此人拿下!”隨著他這一個簡單的手勢,其身後那些早已躍躍欲試的手下們立刻像餓狼一般凶猛地撲向了曹文昭。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相交之聲響徹整個房間……
榆翔心中猛地一跳,腦海裡瞬間浮現出“曹文昭”這三個字!他對這個名字可太熟悉了,那可是明末遼東地區大名鼎鼎的“二曹”之一——曹文昭啊!曹文昭和其侄子曹變蛟叔侄倆,在後金可謂是威名遠揚,令敵人聞風喪膽,是當之無愧、赫赫有名的猛將。
就在榆翔思緒紛飛之際,這邊已經“乒乒乓乓”開打了。隻見曹文昭手握一杆長槍,身形猶如戰神下凡一般威武雄壯。他每次奮力刺出一槍時,都會卷起一陣淩厲刺骨的寒風,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而那鋒利無比的槍尖所指向之處,必定會有一名敵人慘叫著受傷倒地。然而,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多得驚人,他們源源不斷地湧上來,不斷縮小包圍圈。儘管曹文昭勇猛異常,但在雙拳難抵四手,他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多處負傷。猩紅的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很快就染紅了他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衫。隨著傷勢逐漸加重,曹文昭的動作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遲緩,臉色也更加白了,手裡的長槍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迅猛如風。
榆翔緊張地注視著戰場上的局勢,眼看著曹文昭的處境愈發艱難,他心裡清楚,如果自己再不趕緊出手相助的話,搞不好這位威震天下的名將就要在這裡折戟沉沙了。
不再猶豫,冰魄寒光劍出鞘劍。周圍之人瞬間感覺寒氣逼來。
劍身如同一道透明的冰棱,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而神秘的光芒。
那些靠近榆翔的官兵,隻覺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仿佛整個人都要被凍僵,動作也不自覺地變得遲緩起來,就連手中的兵器都似乎被凍滯,變得沉重而難以揮動。
榆翔揮動冰魄寒光劍,劍勢如龍,所到之處,官兵們的兵器紛紛被斬斷,斷口處還殘留著一層薄薄的寒霜。那些被劍風掃到的官兵,身上瞬間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痕,血痕周圍的肌膚迅速被凍傷,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
冰魄寒光劍仿佛具有靈性,與榆翔心意相通。榆翔心中所想,劍便會有所感應,其劍招變化萬千,或如狂風暴雨般淩厲,或如雪花飄落般輕盈,讓人難以捉摸。真是“冰魄有靈劍中藏,寒芒隨心舞輕狂。與主相通靈犀意,共赴江湖意氣揚。”
榆翔並非嗜殺之人。他劍走偏鋒,每一劍都巧妙地擊中官兵的手腕、手肘或膝蓋等關節處。伴隨著“哢嚓”“哎喲”的聲音,官兵們手中的兵器紛紛落地,一個個抱著受傷的部位在地上翻滾,雖疼痛難忍,卻並無性命之憂。
一個官兵企圖從背後偷襲榆翔,他剛舉起長槍,榆翔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猛地一個轉身,手中軟劍一揮,“哢嚓”一聲,那官兵手中的長槍應聲而斷,長槍脫手。榆翔順勢接住長槍,用力一擲,長槍如離弦之箭,穿透了另一個遠處官兵的衣衫,將其釘在酒樓的柱子上,但並未傷及要害,隻是讓那官兵動彈不得。這一係列動作乾淨利落,儘顯榆翔的英勇和機智,曹文昭看在眼裡,心中對榆翔的欽佩又多了幾分,他知道,若沒有榆翔,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難逃。
另一邊,曹文昭也是勇猛無比,他赤手空拳地與官兵搏鬥,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千鈞之力。但官兵人數眾多,漸漸地,他有些力不從心,包圍圈越來越小。曹文昭心中湧起一股不甘,他不願就此被擒,可身體的疲憊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誌。他心想:“難道我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不,我曹文昭怎能如此輕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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