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高坐於營帳之中,諸將與謀士環列。他麵色冷峻,率先開口道:“本汗得到細作密報,如今孫承宗已不在山海關。此乃天賜良機,我軍正飽受缺糧之苦,那覺華島與寧遠城,便是我們的目標。”
大貝勒代善微微皺眉,抱拳道:“父汗,我軍雖欲有所行動,但此前與明朝有合約在身,如此貿然出兵,恐失大義之名,於我後金聲譽有損啊。”
努爾哈赤冷哼一聲:“所謂和約,不過是廢紙一張。我大金若要興盛,豈能被這虛文束縛。隻需尋個借口,便可出兵。”
三貝勒莽古爾泰甕聲甕氣地說道:“父汗,兒臣隻知打仗,這找借口之事,還得靠範文程先生謀劃謀劃。”
範文程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後說道:“大汗,這借口並非難事。可稱明朝邊軍在邊境有諸多挑釁之舉,我大金為保邊境安寧,不得不出兵懲戒。”
多爾袞年少氣盛,眼睛發亮道:“範先生此計甚好。但兒臣不解,為何要先攻打寧遠?那覺華島可是明軍屯糧之所,先取覺華島,豈不是能解我軍燃眉之急?”
皇太極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十四弟,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寧遠雖隻是一座城池,但戰略地位極為關鍵。它猶如一顆釘子,橫亙在我軍入關的要道之上。若不拔除寧遠,我軍即便奪得覺華島糧草,後續進軍仍會受阻。且寧遠城防堅固,若先攻覺華島,明軍必然會加強寧遠的防守,那時再想攻克,便難上加難。”
多爾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哥,如此說來,先打寧遠,便是要先掃除這一障礙,待拿下寧遠,覺華島便如囊中之物,是也不是?”
皇太極點頭道:“正是此理。寧遠若破,明軍在山海關外的防線便會出現巨大缺口,我軍可順勢長驅直入,不僅能奪取覺華島的糧草,更能直逼山海關,為日後入關奠定堅實基礎。”
努爾哈赤滿意地看著眾人討論,最後沉聲道:“皇太極之言,正合我意。此次出兵,先攻寧遠,務必全力以赴,不得有絲毫懈怠。待寧遠城破,再取覺華島,解我軍缺糧之困,而後便可與明軍一決雌雄!”
諸將齊聲應道:“謹遵大汗之命!”
在寧遠城中,氣氛凝重而堅定。袁崇煥目光炯炯,對著麾下眾將慷慨陳詞:“諸君,斥候來報,後金已經出動八旗朝我寧遠而來,遼東經略高第大人令我等撤兵撤糧入山海關內,然我袁崇煥決不能從命!”
趙率教眉頭微皺,抱拳道:“大人,高第大人之令雖難違,但我等若抗命不遵,恐日後有諸多麻煩。大人為何如此堅決?”
袁崇煥神色嚴肅,朗聲道:“寧遠,乃我大明之咽喉要地。若棄寧遠,山海關外將再無屏障,建奴便可長驅直入,直逼京師。我等身為大明將士,守土有責,怎可輕易放棄?”
滿桂點頭稱是,高聲道:“大人所言極是。但我軍兵力有限,糧草亦非充足,若堅守寧遠,如何抵禦建奴大軍?”
袁崇煥踱步片刻,說道:“寧遠城雖不大,然城防堅固。我等可憑借堅城利炮,與建奴周旋。我已命人修繕城牆,加固防禦工事,又有紅夷大炮多門,此乃我等克敵之利器。”
祖大壽仍有疑慮,問道:“大人,萬一建奴圍城,我軍糧草斷絕,又無援軍,該當如何?”
袁崇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城中糧草尚可支持軍民三月,建奴此來,無非是沒糧草了,他們利於速戰,而我軍可以憑借城牆大炮堅守,必然讓建奴铩羽而歸!”
袁崇煥站在營帳之中,神情嚴肅而堅定,對著眾將說道:“列位將軍,我知如今局勢嚴峻,高第大人有令撤兵且將覺華島糧食撤回關內,但我決意堅守寧遠,那覺華島的糧食亦不可撤。本道台誓與城池共存亡!”
滿桂眉頭緊皺,抱拳道:“袁大人,這覺華島孤懸海外,一旦戰事起,恐難以保全。將糧食置於島上,豈不是有資敵之險?為何不撤回關內,穩妥一些?”
袁崇煥微微搖頭道:“滿將軍有所不知,這覺華島的糧食乃是我寧遠守軍堅守的命脈所在。若撤回,我等守城便失了根基,軍心必定動搖。有這糧食在,將士們方能安心守城,知曉糧草無虞,可與城共存亡。何況島內堆積我遼東大量糧草,想撤也唯恐不及,建奴沒有水軍,大海相隔,他們隻能望洋興歎,不必憂慮!”
趙率教說道:“”後金真若想攻打覺華島,一旦分兵,我們當前所麵臨的敵軍兵力可以減輕防守的壓力。這道也是好事“”
袁崇煥道,“受朝廷俸祿,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正是報效國家之時,若退縮,何顏麵對天下百姓?何顏麵對列祖列宗?我意已決,寧死也要守住寧遠!”
趙率教被袁崇煥的話語所打動,熱血上湧,抱拳大聲道:“大人之誌,令人欽佩。末將願追隨大人,死守寧遠!”
“率教,你去百姓哪裡,多征用點木板,土石。磚頭,放置城牆之上,以備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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