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翔離了魏府,行於京城的街道之上,心中卻並未放鬆警惕。他本是穿越而來之人,對現代化學知識略知一二,方才品茶與食用糕點之時,便覺那味道似有一絲微妙的異樣。起初並未在意,然與魏忠賢、曹化淳一番交鋒後,回想起那瞬間的口感,心中不禁疑竇叢生。
席間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魏忠賢與曹化淳如此急於對付自己,難保不會使出下毒這等卑劣手段。念及此處,心下一凜。
快到,信王府時,隻見王府門口佇立著一位白衣女子。其長發隨風輕舞,白衣翩翩飄動,不是那溫婉才情的柳如是,更會是何人?
“榆大哥,你可算歸來了。”柳如是那一雙美眸之中,滿是深切的關切之情。
“哎,讓你為我憂心了。”榆翔見狀,微微抬手,輕柔地撫上柳如是的柔夷。
柳如是禁不住這般親昵之舉,雙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如天邊的雲霞般絢爛迷人,卻並無躲開之意,隻是微微垂首,儘顯嬌羞之態。
“信王殿下,見你遲遲未歸,一直在裡屋靜候著你呢。”柳如是輕聲說道。
“進去再說。”榆翔言罷,與柳如是一同邁入王府,徑直走向書房。
朱由檢正於案前踱步,神色略顯焦急,見榆翔踏入,方才有了一絲舒緩之意。
“榆護衛,你總算回來了,再遲些本王帶人去魏府要人了”朱由檢,看到榆翔心頭緊張的那口氣也舒緩了下來。
榆翔微微歎了口氣,旋即壓低聲音,對信王與柳如是說道:“信王殿下,如是姑娘,我恐遭了魏忠賢的毒手。小心翼翼,不曾想還是被這閹狗算計。”話語中雖有無奈,卻難掩骨子裡的那股倔強與不屈。
柳如是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翔大哥,這可如何是好?”
榆翔遂故作灑脫地打趣道:“怎麼害怕見不到你榆大哥了?放心,韃子都拿我沒則,還怕閹狗這些伎倆?”言語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與豪邁,哪怕身處險境,也絕不輕易示弱。
柳如是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盈盈打轉,此時的她已全然顧不上羞澀矜持,:“恩,榆大哥,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這一生跟定你了。聽聞你跳崖,我真後悔沒和你一同出征,你若回不來,我便要在這無儘的思念與悔恨中度過餘生。”
榆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若同去,你恐會陷入絕境。我回來了,你卻有個閃失,那才是我此生無法釋懷的罪孽。”他的話語誠摯而深沉,儘顯重情重義的男兒本色。
柳如是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驚喜與疑惑,那驚喜是因榆翔話語中的在意與牽掛,疑惑則是對他內心深處情感的迷茫探尋,“真的嗎?榆大哥,我以為你都不理我呢?”她這般怯生生地問道,心中像是被貓爪肆意撓抓,既期待榆翔給予肯定回應,又害怕希望落空後的巨大失落。
榆翔長歎一聲,這聲歎息猶如洪鐘鳴響,飽含著他對過往經曆的無奈喟歎與對未來的迷茫悵惘,“哎,我受傷的日子裡,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
柳如是眨了眨眼睛,暫時將滿心的憂慮擱置一旁,好奇問道:“榆大哥,是你喜歡的人嗎?能讓我知曉一二嗎?”
榆翔,“以後,你自會明白。”說罷,他轉頭對身旁的王承恩說道:“承恩,勞煩你命下人速速去市場采購硝石與鹽鹵。”王承恩連忙應諾,即刻差遣人手前去。他望著榆翔,心中暗自欽佩,如此境地,榆翔竟能這般鎮定自若,其心性之堅韌著實令人折服。
信王滿臉憂慮之色,對榆翔說道:“榆護衛,你且先莫要操勞,暫且好生歇息。這解毒之事,本王定當全力襄助,你可有幾分把握?”
王承恩在一旁附和道:“榆公子,您且寬心,老奴定會將所需之物迅速備齊,絕不延誤片刻。”
不多時,硝石與鹽鹵被置於石缸中。榆翔一邊加熱,一邊對信王解釋道:“殿下,此二者相互作用可生成硝酸鈉與氯化鉀,我欲借此製出硝酸銀來查驗毒性。”信王專注聆聽,微微頷首,雖對這些聞所未聞的化學知識似懂非懂,仿若霧裡看花,但他對榆翔深信不疑。
榆翔繼續著手中繁複的操作,他通過一係列錯綜複雜的步驟,包括結晶、過濾、再結晶等,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擺弄了一個時辰,他終於獲取了些許疑似硝酸銀的物質。
榆翔小心翼翼地將其配製成溶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根纖細的針,刺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入溶液中。眾人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漸漸出現了白色沉澱。榆翔心中一沉,麵色凝重地對柳如是說道:“這表明茶水中極有可能含有氯離子,結合之前的種種跡象,我斷定自己已中了魏忠賢的毒計。此毒定是利用了茶與糕點中的某些成分,在人體內相互混合後產生劇毒。”
“氯離子,這是何物”信王問道。
“の,納尼。”
“哦就是一個,怎麼說呢,就是一種毒藥”榆翔掩飾道,不是他不想說,畢竟你說起來要整個元素周期表來個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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