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宮牆高聳,似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威嚴,然此刻,重重陰影於牆內悄然蔓延,仿若黑夜中的墨漬,逐漸暈染開來。曹化淳靜立在一處偏僻回廊之下,此處幽深得仿若被時光遺忘,宮燈搖曳,映出他麵色的陰沉。他的目光深處,驚惶與狡黠如兩條纏鬥的毒蛇,正窺視著周遭的一切。此時,魏忠賢的身影仿若從黑暗中緩緩浮出,帶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逐漸靠近。
“公公,這天啟帝忽然身體急轉直下,當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曹化淳壓低聲音說道,卻隱隱有幾分吹捧之意,“公公這下毒的手段,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之中,這等本事,世間罕有。”內心卻暗暗留意,自己可要提防不要著了這家夥的道。
魏忠賢眼神驟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迅速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才低聲嗬斥道:“休得胡言!這種事豈是能隨意說出口的?陛下龍體欠安,咱家寢食難安。夜不能寐”言罷,他臉上隨即擺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咱家私下,問過禦醫,怕是熬不過半個月了哎……“內心卻得意的很,他就是控製好劑量,這幾個月天啟稍微病重,他就減少砒霜用量,病情一旦起色他就獻上兩瓶靈露芝。畢竟皇太極那邊的軍隊調動,需要時間。
“皇太極,不會食言吧?咱家可是提了腦袋去乾這事的“”魏忠賢陰冷的說道。彆看建奴是異族,狡詐程度可是大大的。
曹化淳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宛如暗夜中的一絲微光,“大汗早已準備妥當,隻等朱由校駕崩,便趁這內亂之際,揮師南下。公公,到時候您隻需依約將關外土地歸於我大清,每年貢銀十萬,糧食兩萬擔,這天下便可易主。”
魏忠賢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一道陰冷的寒光從他的眸底閃過,那貪婪和野心交織在一起所散發出的光芒,宛如一隻饑餓至極的野狼在漆黑如墨的暗夜之中,緊緊地盯著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一般。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張狂:“嘿嘿,這又算得了什麼難事呢?隻消等到當今聖上龍馭賓天之時,我大可以假借聖上之名擬下詔書,將孫承宗、袁崇煥那幫不識好歹的家夥統統賜予死罪。如此一來,這朝堂之上還有誰敢站出來反對咱們精心策劃的大計?到那個時候啊,整個大明王朝的萬裡河山,豈不都成了你我囊中之物了嗎?哈哈哈哈哈……”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響起,魏忠賢那張原本就猙獰扭曲的麵龐此刻更是顯得無比陰森恐怖。
曹化淳微微仰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輕笑,那笑聲清脆而婉轉,仿佛是空穀中傳來的幽幽鳥鳴聲一般,在悠長的回廊裡悠悠地回蕩著。
他眯起眼睛,輕聲說道:“公公您現今可是身居秉筆太監這一要職啊,手握‘批紅’的重權。這奏章之上的每一道筆畫、每一個字,都能夠直接左右朝政的生死命脈呢!不過嘛……眼下還是有些棘手之事需要解決呀。”說到這裡,他稍稍頓了一頓,接著壓低聲音繼續道:“在內宮之中,咱們務必要牢牢地把控住那張嫣才行呐。她畢竟是皇後,若是不將其製住,恐怕日後會生出許多變數來。而且,那個朱由檢也絕對留不得!必須想辦法把他給除掉,如此一來,大明朝就再也沒有正統的皇位繼承人啦。一旦失去了合法的繼承人,那些個分封在外的藩王們必然會為了爭奪這至高無上的皇位而互相廝殺起來。到那時,整個天下都會被卷入一場巨大的混亂當中。而我們大清,則可以穩穩當當地坐享漁人之利咯!”
魏忠賢眉頭微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麵色凝重地緩緩說道:“唉!隻是那榆翔,著實讓人捉摸不透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到如今為止,我下的毒竟然都沒能將其置於死地,此人當真是個極大的隱患,不得不防呐!想當初,你我二人假借鑒賞寶劍之名,讓你與他當麵交鋒。雖然說你們雙方當時都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功力,但多多少少還是能夠試探出他實力的深淺。依我之見,你我能夠攜手合作,將你的天山折梅手和我的葵花寶典合二為一,說不定就可以成功地壓製住他那神乎其技的獨孤九劍。”
聽到這裡,曹化淳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疑慮,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公公所言極是,這榆翔的武功路數確實有些詭異難測。尤其是他手中的劍法,更是淩厲非凡,令人膽寒。那日與他交手之時,儘管我並未全力以赴,但依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手絕非等閒之輩。不過嘛,請公公放心便是。隻要咱們事先把整個行動計劃安排得周詳縝密,諒他區區一個榆翔,就算本事再大,也休想掀起什麼滔天巨浪。”
魏忠賢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麵色陰沉地說道:“切不可小瞧了此人啊!倘若在這關鍵時刻,他出來橫插一腳,壞了咱們精心謀劃的大事,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定會惹出大麻煩來!”站在一旁的曹化淳趕忙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應道:“公公您說得太對了!待到那天啟皇帝龍禦歸天之後,咱們便可依照先前擬定好的計劃逐步展開行動,務必要將這內宮的局勢牢牢掌控在手中。至於那張嫣和朱由檢那邊,小人自會安排得力的心腹之人去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隻要一發現有機可乘,咱們就立刻果斷出手,絕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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