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戴夫的種植園,距離城中也就十幾公裡,兩人用了不過五六分鐘時間,就能遠遠看見種植園的邊緣。此時正是上午,陽光下的植物,顯得嬌豔欲滴。“要減慢一下速度了,我們走太快,估計會被他留下的植物察覺,這老家夥的植物,怪異得很。”看到蕭晨一直走在前麵,似乎隻留心前方的危險,楊海倫的神色也愈加舒緩了起來。“這周圍,是尚未開墾的荒地,有很多雜草,咱們借這些雜草遮掩一下,等會我進到種植園裡,你幫我查看一下危險。”楊海倫點點頭,配合著蕭晨,壓低身子,緩緩朝著前方走著。蕭晨的額頭,微微見汗,一邊不斷和楊海倫低聲交談著,一邊輕輕按動了手機上的一個按鈕。..................體育館裡,黃思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過看見調查軍的眾人,以及吳家兄弟,都老老實實地坐著,倒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劉子墨,輕輕道。“通話關閉,行動,開始.......”黃思才頓時感覺到,四麵八方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氣息,隻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整個體育館的陽光都黯淡了下來。整個體育館,幾秒鐘之內,就被淡藍色的寒冰包裹了起來,從外表看去,宛如一個巨大的冰雕!“這是乾什麼!”吳家兄弟經過之前的審問,早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此時嚇得麵無人色。黃思才臉色也是微變,這是要動手了,但是到底要對誰動手不是還要等證據嗎非但如此,感受到寒冰中散發出來厚重的原力,他的眼角也跟著跳動起來。之前月影小隊來支援,他並沒有看見月影的人出手,可現在,光是釋放寒冰的莫驚瀾,他自問從境界上就不如對方!“黃統領,需要你配合一下,出手擒拿調查軍全部人員,立刻動手!如有違抗,就地格殺!”黃思才此刻腦子是一片空白。蜘蛛計劃背後的含義,他作為北靈關城衛軍總統領,上峰自然也跟他同步了。而且,跟他說配合月影調查,短時間內不要離開北靈關。在他想來,對方也不可能派來兩個奸細滲透進這普普通通的北靈關,然而月影剛才說了什麼!擒殺調查軍全部人員!幾乎就在黃思才愣神的瞬間,就看見月影眾人已經出手了。熊青山咆哮著衝在最前麵,許昭華一劍斬出,調查軍四人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直接就選擇了開戰!“真被這小子猜對了!”其實出手之前,莫驚瀾和許昭華還是有些猶豫的,一旦搞錯了,那他們就犯大錯誤了!而且,蕭晨提出來的那個觀點,太驚世駭俗了些,又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他們隻能硬著頭皮聽安排!可是,當看見調查軍幾人麵無表情開始還擊,他們就明白,這件事真叫蕭晨說準了。“老許,彆收著了,要快,蕭晨那裡……很危險!”莫驚瀾眼裡出現一抹急切。看著不遠處亂戰作一團,吳家兄弟都傻了,兩個人連滾帶爬跑到了角落裡,瑟瑟發抖,以為夜刑司這是要滅口了。然而,他們卻發現根本就沒人搭理自己。“這軍部的人,辦事兒從來都是不愛說話,直接開乾嗎狠起來連自己人都乾”“我想回家找媽媽。”接連的兩次,給吳家兄弟心裡留下了巨大的創傷。...................雜草叢裡,楊海倫停下了腳步,卻看見蕭晨也停了下來。回頭相視,兩人的眼神都有了變化,楊海倫從之前的儒雅平和,變為了滿是陰鬱。晨風吹拂著田埂裡參差不齊的雜草,讓兩個人的身影忽隱忽現。“我很疑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哪怕你不懷疑黃思才,也斷然不應該懷疑到我身上。”楊海倫的聲音裡好像不摻雜任何感情,隻是冰冷地看著蕭晨,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沒等蕭晨說話,他就搖了搖頭道。“而且,到底是誰給了你這份勇氣,敢單獨把我引出來呢。”隨著楊海倫的話語,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強大,一股粘稠的感覺不斷傳來,蕭晨隻覺得精神開始變得恍惚,眼前的人都變得有些重影了。“你是五級覺醒者!”看到蕭晨驚怒不已的表情,楊海倫的心中感到了一絲快慰。的確,蕭晨能猜出來真相,讓他萬分不解,蕭晨此前以假亂真的說辭和演技,也讓他心底裡有些發寒。但是,你再怎麼能盤算,也隻是一個四級覺醒者,僅此而已。“知道的太晚了。”楊海倫淡漠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體育館裡的戰鬥馬上就要結束,月影的人趕過來可能五分鐘都不要。但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他乾掉蕭晨,然後從容離去了。“神念禁錮!”楊海倫的原力不斷釋放而來,這一次,不但是那種粘稠的感覺,大腦裡瞬間傳來了針紮一樣的劇痛!“啊!”看著蕭晨疼痛地慘叫起來,楊海倫微微一笑,可緊接著,他就感覺有些不對。正常的四級覺醒者,如果中了自己的這一招精神攻擊,應該腦子直接爆開才對,哪有力氣還這麼慘叫這小子的叫聲,怎麼這麼像故意做出來給自己聽的呢“不對勁!”在這一刻,楊海倫心裡突然升起警兆。精神係覺醒者,最怕的就是被近身,而什麼時候最容易被近身自然是釋放覺醒技的時候!“死!”旁邊驟然響起了一個清脆卻稍顯稚嫩的聲音,就看見一道殘影飛了過來,赫然是一把匕首。看到幾十米外稻草裡趴著的嬌小身影,楊海倫腦海中錯愕一閃即逝。輕而易舉用精神力將匕首彈開之後,楊海倫真是不知道說蕭晨聰明還是說他蠢了。用一個三級覺醒者當做底牌,你是在搞笑嗎哪怕她氣息隱藏再好,出手的刹那,自己這個五級精神係覺醒者,也能輕而易舉地發現啊。可是,當楊海倫的警惕稍稍放下的刹那,雜草地裡,原本看著錯落不堪的藤條,好像一條條蟒蛇,驟然纏繞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就將他裹成了一個粽子。另外一個方向,幾百米外,一個穿著粗布衣衫,身材厚實的男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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