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付終端上輕輕一點，淩曦確認了訂單，一輛標著“迅捷智行”（saytech）標誌的無人駕駛汽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偵探社門口。車體流線型，漆麵光滑，像是城市的冷血獵手般散發出冰冷的科技感。
“上車吧。”淩曦對洛川點了點頭，率先走入車廂。
洛川有些興奮地環顧車內的配置，無人汽車的內部空間寬敞，座椅舒適，前方中控屏幕上是實時更新的行車線路和安保監控，泛著淡淡的藍光。剛坐定，車內就響起一聲悅耳的電子音：“目的地已確認，虛影娛樂區，預計十五分鐘到達。”
伴隨輕微的引擎啟動聲，車子流暢地駛入主路，迅速融入城市的車流之中。
淩曦從口袋中取出一隻黑色的單邊耳機，戴在左耳上。耳機連接的那一刻，她便聽到艾希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淩曦，我剛解碼了數據晶片裡的內容，裡麵包含了大量的日誌……真是複雜的數據結構！”
“說重點。”淩曦一邊凝神聽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窗外漸漸變化的街景，冷淡地提醒道。
艾希在網絡的世界中暢遊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嘿，彆催嘛！你知道我看到這些新數據時有多興奮嗎？尤其是其中的模塊代碼，這些日誌似乎記錄了某種極端的‘記憶調整’技術，每當這些植入裝置被激活，記憶會被層層疊加覆蓋，還會留下某種觸發機製。”
洛川聽到耳機中傳出的低語，忍不住靠近一點，小聲問道：“什麼觸發機製？難道是讓人突然發瘋？”
艾希在耳機裡笑了笑，帶著些許戲謔的語氣：“差不多吧，這些人根本不知不覺地被控製了。甚至，遇到某些特定詞彙或圖像，腦海中的偽造記憶會迅速接管原有的記憶，徹底改變他們的行為模式。”
“簡直就是傀儡。”淩曦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還有更多有趣的地方呢！”艾希的聲音中滿是好奇和興奮，“我在這些日誌中找到了一些潛藏的細節——這些記憶調控裝置和特定程序配合後，能徹底將人變成一具聽話的行屍走肉，還能隨意篡改他們的記憶，連他們自己都察覺不到。甚至，有人報告過這種行為變化，但都被悄無聲息地壓製了。”
洛川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喃喃道：“這簡直就是在玩弄人的大腦啊……那我們能把這種偽造記憶抹去嗎？”
艾希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幾分傲然：“嘿，彆小看我啊！隻要我接觸到核心係統，倒是有方法破解這些偽造記憶，甚至還能直接追蹤到植入這些記憶的人！”
淩曦不置可否地輕輕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對艾希的能力有著足夠的信心。她靜靜地看著無人汽車的路線圖，冷冷地開口：“到虛影娛樂區後，你繼續搜索一切可疑信號，必要時直接入侵他們的服務器。”
艾希爽朗地回應：“明白，老大！再多給我一些時間，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洛川聽著艾希那調皮的語氣，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輕輕搖頭：“真是個古怪的天才。”
淩曦微微一笑，沒有回應，眼神中透出一絲深邃與冷靜。
迅捷智行的無人駕駛車緩緩停靠在虛影娛樂區入口，一片燈光暗淡、零星霓虹的街道映入眼簾。這裡是一個讓人血脈賁張又充滿危險的地帶，娛樂場所、灰色交易和犯罪活動在此共存，形形色色的人混跡其中，仿佛整個區域都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誘惑與緊張。
洛川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發現白天的虛影娛樂區顯得冷清零散，隻有寥寥幾個人靠在牆角、在街邊無所事事地遊蕩著。他忍不住有些困惑，轉頭對淩曦嘀咕：“就這？我還以為這裡會很熱鬨。”
淩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耐心解釋道：“這裡的場子都是靠夜間營業。工作日的大早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等晚上才是這裡真正熱鬨的時間。”
洛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咧嘴笑道：“那不就是紅燈區嘛？我記得在烈空城讀書的時候，聽說過類似的地方……”
兩人下了車，沿著一條窄巷向黑蛛會旗下的那間酒吧走去。地上散落著煙蒂和空瓶，牆上斑駁的霓虹標牌發出斷斷續續的閃爍。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酒吧門口——“蛛網地獄”，這個名字在虛影娛樂區小有名氣，是黑蛛會的主要據點之一。
酒吧門口，靠牆站著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滿臉的粗獷和胡渣，皮膚上嵌著幾個金屬片，眼睛下方刻著一道深紅色的電子紋路，似乎隨時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嘴裡叼著一根煙，正漫不經心地吐出煙圈，目光冷淡地掃向兩人，目光上下打量著，仿佛在評估他們的底細。
“早上來這地方，是來找樂子，還是來找麻煩？”他冷哼一聲，語氣帶著漫不經心的輕蔑，仿佛這裡的一切儘在他掌控之中。
洛川聞言，眉毛一挑，嘴角帶著幾分不服氣，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自我介紹道：“新社長親臨，來做大買賣，你說我來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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